宁川沉默。

又或者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既然李青禾已经把话挑明，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叹了口气，但后来宁川发现这时候自己不应该叹气，而是应该装作风轻云淡的模样。

可——

他真的做不到。

宁川笑得很牵强，底气也很不足，“我觉得，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可以适当保持必要的距离，但也没有必要太过刻意。”

李青禾歪着脑袋，想了想后应道：“你可能是对的。”

宁川还想说些什么，李青禾生怕他将一些不该说的话说出口，打破原有的合适距离，立马笑着说道：“我该回去忙活了，你应该还没回去跟千度报平安吧？你先回去吧，别让她担心太久，这儿有我就行。”

“我……”宁川张口。

“你什么你，快回去吧。哦对了，我在这里事先祝你们新婚幸福，早生贵子！”

李青禾消失在宁川视野之中。

宁川怅然若失，驻足良久后才落寞转身离去。

转角处。

李青禾意识到宁川已经走远，靠在墙壁上无力滑落然后蹲了下去，她把脑袋埋入双膝之间，肩膀一抽一抽之余还发出声声啜泣。

她从来不善于伪装自己。

这样的日子，太累了。

李海生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女儿身旁，拍拍她肩膀，“青禾，你没事吧？”

“爸，我没事……”

“只是，觉得很累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李海生眼底浮现出一抹心疼，叹道：“如果你真的累了，先回去休息休息吧，这儿有我就行。”

李青禾站起身，擦拭眼眶里的泪水，“爸，我都说了我没事，你先去忙活你的吧。我去洗手间洗把脸就行，真的没什么事。”

不容李海生劝说，李青禾快步离开。

李海生看着女儿的背影唉声叹气，一脸怅然地自语道：“我的女儿怎么这么苦命，明明可以当别人手中的小公主，却要承受这种痛楚。”

“是爸爸没用，帮不上忙。”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