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依然紧张。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李天然身上。

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将会决定在场这数人的命运。

白敬言态度极为淡然，看上去波澜不惊，但实际上，他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衣服最里侧的衬衣早就被冷汗打湿了。

直到此时，白敬言才发现自己再次面对李天然时，心中那抹挥之不去的阴影依然存在。

即便已经成为变异者，掌握了比以往更强大的力量，但他此时站在李天然面前，心里总是会不自觉的涌现出当初李天然那一拳落下，他毫无抵抗之力的画面！

是的，他在李天然面前是恐惧的。

他的平静、他的淡然，都是伪装出来的！

就连他此时伸出去的手，都是拼尽全力才能将其保持稳定，不露出颤抖。

一个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体会过真正死亡恐惧的人和普通人是不同的。

这种浓郁的心理阴影不是随便就能够消除的。

对于昔日曾经欺压殴打他很长时间的那名同父异母的哥哥，白敬言花费了整整十年时间才勉强从他的阴影中走出来，但直到此时，他依然偶尔会做噩梦想起对方。

这种恐惧感是根深蒂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