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一章(1 / 3)

作品:《分明是攻四的我变成了万人迷

靳寒庭出现的时候没有料到卫韫在洗澡。

他负手站在客厅的窗前,表情变幻了一瞬。

他的习惯叫他做不出偷窥的事情,只能站在看不见的地方。可是淅淅沥沥的水声还是闯入了他耳中。

就像是耳边一直有滴水落在地上一样,叫他总是忍不住去探听。

靳寒庭皱眉竭力克制着这种想法。

他神色略微有些古怪,黑袍之下手臂僵.硬.。

渐渐地,从那被热气熏疼的浴室之中渗透出来了一阵香气,清清淡淡的,但是很好闻。

是卫韫惯用的那种。

靳寒庭不清楚自己为何连这个都知道。他深刻俊美的面容紧绷着,看不出神色,过了许久才睁开眼来。

那些来自卫韫身上的香气已经影响了他的思绪,叫他即使是闭上眼也无济于事。

思索了下,靳寒庭垂眸触碰了一下心脏的位置,那里分明空荡荡的,但是为何竟然有种莫名……紧绷的感觉。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产生。在前几天他在吸收死亡雕像时被诅咒缠身,卫韫却用南疆咒术从中瓦解了诅咒的时候,他也曾这样心悸。

每一次来找卫韫,他总会有不同的感觉。

这次的心悸甚至比那次更深了些。

这么久以来靳寒庭对对方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就连他自己也发现了。

从前他对卫韫有敌意时也曾经来过他房间,但那时心中只是冷漠,现在却脑海杂乱。

心里的想法一个个闪过,靳寒庭收了手,强忍着没有回头。

卫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在洗完澡后关掉了淋浴器。

浴室被热气熏腾,青年凌乱的黑发上还在滴着水。他随手拿起一个白色浴巾来擦了擦,刚准备穿上睡衣,却发现自己洗澡的时候忘了将新睡衣拿进来。

至于旧的……卫韫有些洁.癖.,瞥了眼旧的睡衣,没有理会。

在擦拭好后随意穿上浴袍。

整个房间里就他一个人,正当他披好浴袍,将沐浴液放回去时,忽然一阵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是他放在外面的手机。

这么晚了……会是谁打电话?

卫韫挑了挑眉,有些疑惑。

不过也没有多想,推开门之后,就去床头处拿起了床头柜子上的手机。

电话屏幕里显示着“邻居”两个字。

迟澜?

前段时间在不知道这人身份的时候他们交换了电话,不过迟澜一直没有打给他,他也差点忘了。

他这几天从圣罗美术厅出来之后一直在忙,倒是忘了迟澜。

卫韫抿了抿唇,其实很想直接挂断。但是想到这人隐瞒身份故意接近他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犹豫了一下,又接了起来。

迟澜下午的时候跟丢了卫韫。

在得知卫韫和谢宙一起离开之后,就收了脸上笑意。

他很少有这种心情烦躁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事情超出了计划的范围。

迟澜在从外面回来之后,看了眼卫韫的楼层。目光闪了闪,原本直接回去的脚步微转,还是打了这个电话。

不过他没想到这时候手机会被接起来。

联通卫韫之后,迟澜脸上表情变化了一瞬,他站在酒店走廊外垂下眼,桀骜的表情微微收敛:“卫哥,你在啊。”

“我刚打了半天电话,还以为你不在呢。”

卫韫扬眉一边擦拭着头发,听见迟澜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的话后指尖顿了顿。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只犹豫了一瞬,卫韫在这时候没有戳破脸皮,只是冷淡的应了声。

迟澜眯了眯眼,察觉到卫韫的语气有些不对。但他向来这样冷淡,他也分辨不出这种冷淡是不是正常的。

迟澜压着帽檐,心中轻“嘶”了声,嘴上却道:“卫哥,你晚上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你吃没吃饭,回来的时候顺便买了些吃的。”

这样的问候听起来再正常不过。

迟澜不知道什么目的,以前也经常这样对卫韫热情。

安静的房间里,对面年轻恣意的声音通话手机传出来,靳寒庭却皱起了眉。

这个人又是谁?

叫卫韫这么亲密?

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心情下沉时,便也没有在掩饰自己。房间里夜色比外面更浓郁了一瞬。在外面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属于靳寒庭的气息蔓延。

卫韫抬眼刚准备说自己吃过了。

一抬头,自己拿着手机的手却被人从后面握住。

这样的姿势就像是有人从后面弯腰握着他的手一样。

卫韫一瞬间身体僵直,眼皮一跳。

“靳……”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那人却打断了他的话。

卫韫能够察觉到靳寒庭似乎处于一个不好的状态里,很危险……

他被身后冰冷的气息拂过后颈,修长雪白的脖颈扬起,几乎立刻就要挣脱。

然而那只手却握着他的手,叫他不能动作。

“电话里的人是谁?”

靳寒庭看向手机里正在显示通话的页面,语气莫名。

继昨天在走廊之后卫韫仿佛又回到了那种初见靳寒庭被阴气锁定的状态,皱了皱眉。

“迟澜。”

这个名字一出空气中似乎更冷了些。

卫韫被人握着手无法对手机做出操作,他不知道靳寒庭到底想干什么,这邪祟这几天做的事就连原著也解释不清。

他紧抿着唇,发现靳寒庭总能用他最厌恶的姿势禁锢他。

靳寒庭在听到迟澜这个名字时立刻就与电话里的声音对上了。

迟澜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自己询问卫韫是否需要自己过来送饭的时候沉默了下来。

“卫哥?”

他语气中的轻松笑意一僵,不动声色的想自己是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然而迟澜思来想去,发现自己唯一不该说的话就是询问卫韫晚上去了哪儿。

是和谢宙有关?

他心情一下子糟糕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