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蒸饺端上来，心心闻到香味儿，就伸手去抓，不让吃就哼哼唧唧想哭。

思雨让张家睿去消毒柜拿了个小碗，舀进去一个馄饨，用勺子捣碎，小口小口的喂她，小姑娘吃的特别香。

在学校时她没少听同事抱怨，说婆婆把饭放嘴里嚼后喂给孩子，特别不卫生云云。她还曾当成笑话讲给刘巧玲听。

刘巧玲正用小勺子喂心心吃奶香小馒头，头都没抬：“以前的孩子不都是这样喂的，你们小时候谁没有吃过？你小时候就看不得大人嘴动，立马就凑上来了。

现在孩子各种辅食应有尽有，这种奶香小馒头入口即化。你们小时候有什么？那就只能吃饭，不嚼着喂，你说咋喂？”

杨思雨不敢吭声，灰溜溜的跑到厨房给她爸打下手去了。杨国军低声笑：“挨训了吧？不过你小时候还真没嚼着喂过，你妈不让，说是嫌脏。

你小时候喝麦乳精，那个老贵了，为了挣钱养你，夏天你妈卖雪糕、冰袋，我卖凉皮。

那几年能挣钱的生意我们都干过。后来我去咱本地奶粉厂批那种成箱的奶粉……你小时候可费钱了。”

心心扒拉着思雨，不肯放弃好吃的馄饨，小嘴贴到她嘴上啃。张家睿紧赶慢赶把碗里的馄饨吃完，接过思雨怀里的心心要往外走。心心哪里肯同意，香香的饭饭，她还没吃饱呢，哭哭唧唧伸手要去找思雨。

张家睿扫了扫周围，看见旁边一家饭馆门前笼子里关着两只兔子，赶紧抱着她过去逗兔子去了。

一看见可爱的兔兔，心心顿时把馄饨丢脑后了，伸手就想去摸兔兔，要不是有笼子，她已经揪住兔子耳朵了。

等杨思雨吃完馄饨和蒸饺从屋里出来一看，乐了，心心都快趴人家兔笼子上了，张家睿正教她说话:“这是兔兔，心心跟爸爸说，兔兔……”

看见杨思雨出来，张家睿如释重负，抱着心心站起来。小姑娘本来还挣扎着要去看兔兔呢，扭头看见杨思雨，饿了，主动去妈妈怀里找奶瓶去了。

等到家，这孩子已经睡得呼呼的了，抱下车都没醒。

过年没事儿干，左邻右坊都爱聚到一起玩牌。有玩纸牌的，就那种红桃四和斗地主。

但大部分都喜欢玩麻将牌，杨思雨会玩，她以前过年回来经常被邻居、亲戚拉着搭班凑手。

她其实特不喜欢玩牌，但这事儿不由她，属于你不想去，但还拒绝不了。都是看着你长大的长辈，在长辈面前你是没有人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