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抱歉抱歉。”查尔斯清了清喉咙，他喝了一口酒说道：“周博士嘛，我和他算是一种，合作的关系吧，或者也可以说，是朋友。”

“朋友？”罗阳眯了眯眼。

“可以这样理解。”查尔斯摊了摊手。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不死鸟公司内部实际上大部分事情是你们两人在操控着的，包括天堂计划、降临计划，这些？”罗阳继续问道。

然而查尔斯却摇了摇头：“你的理解可能跟实际情况有些偏差，天堂计划和降临计划这些是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存在的东西，而且不死鸟内部具有主导权利的依旧是十人高层，周博士和我只不过是通过一些比较取巧的手段让整个事件的进程朝着我们想要看到的方向去走，我们从来都算不上是操控者，我不是，周博士更加不是。”

“七年前，我们的降临计划需要一位对越维度领域有比较深入研究的人的帮忙，我们盯上了左枫，但我即将找到左枫的时候，有个人主动找上了我，就是周博士，我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要知道当时的不死鸟在世界范围内是等同于隐形的，但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他告诉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一些可能我永远都无法见识到的东西，但说白了，他是个指引者，我坚信我现在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查尔斯说道周文的时候，眼中罕见的有一种敬佩的神色存在。

罗阳自然知道周文是自主进入不死鸟公司的，他更加知道周文作为一个越时空的监视者可以洞悉很多常人根本无法知晓的事情，不死鸟公司看似在当时强大无比，但在周文眼中可能只是他暂时可以利用的某个巨大工具，从他踏入不死鸟公司开始，就一直在借助这个机构的强大能力以及庞大资源在推动自己的某些计划。

当一个人知道的东西越多，他所能够做出的选择就越多，而当他能够看得更远，那么他所做的事情可能就是当下时间无人能够理解的。

罗阳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从一个地下世界的佣兵变成今天这样，一切将他卷入这个时代巨变旋涡中心的事情看起来都是巧合，但每一件，都和周文有着直接或者间接的联系。

他更加无法理解，为什么周文设计启动了虫洞，他是那两个倒金字塔的主要建造者，他提供了所有威尔人能够进入到地球的条件，甚至于，他知道虫洞的开启需要有越维度因子源，所以不惜将自己的女儿引入这场战局当中。

把威尔文明引入到地球，对他有任何好处？

并没有吧。

至少就目前来看，没有任何好处。

……

然而眼前这个旧不死鸟公司的高层，却对周文抱有着一种近乎崇拜的态度。

……

“我明白了，所以你是他的粉丝咯？”

罗阳撇了撇嘴。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查尔斯作为不死鸟十人高层之一为什么没有参与到第一战之中了，这家伙就是个内鬼，康纳那几个人在和军方血拼的时候，估计查尔斯不知道端着酒杯躲在哪个角落里看戏呢。

“但你要理解这是很有必要的，合作是必要的，战争也是必要的，开启虫洞让威尔文明进入地球也是必要的。”查尔斯笃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