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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第五章(1 / 2)

作品:《民国之望春归

夜深露重,萧若白目送齐书君上楼,笑的傻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回到家,萧母坐在客厅中老旧的竹椅上,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铜色烟枪,不时的深吸一口,然后吞云吐雾,面庞笼罩在烟雾中,看不清神情。

旁边放了一壶刚泡好的浓茶,缕缕白烟升腾而起,散发出妙曼的舞姿然后在空中消散,虽不是什么好茶,但在烟雾中依然可以闻到些许清淡的茶香,萧若白看到皱了皱眉,劝道“娘,晚上莫抽烟、喝茶,伤身!”

萧母看着自己的儿子,发自内心的骄傲,如此风骨与才华当不缀萧家门楣,听了萧若白的劝诫,萧母把烟枪熄灭,慈爱的笑道“就抽了两口,若白,过来坐!”

萧若白坐在方桌下手的竹椅上“娘,这么晚了可有事?”

萧母笑道“傻孩子,娘刚才都看到了,书君是个好姑娘,你们既已彼此表明了心意,切不可辜负。找个好日子,我去齐家为你提亲可好?”

萧若白羞涩的抿了抿嘴角,轻“咳”了一声道“那就有劳娘操心了!”

萧母很是开心的道“这有什么,作娘的不就是盼望着这一天吗!你成了家,支起了萧家的门楣,为娘将来到了下面对你爹、对萧家的列祖列宗也算有了交代,只是这结了婚啊,就不能再在这齐家院里住了,省的到时别人说闲话。”

萧若白听到母亲说这些,探身上前,伸出手抓住萧母那有些粗糙的手,慢慢的摩擦,头慢慢的抵在上面。

萧家祖籍浙江嘉兴,想萧母年轻时也是官家小姐,以十六岁芳华嫁入萧家,当时萧家虽无人做官,但因祖上有人当过帝师,在文人中影响颇高,且祖产颇丰,倒也是一方巨绅,加之萧家家风清正,萧母和丈夫到过了几年琴瑟和鸣的日子。

只是天有不测,在萧若白五岁之时,萧家家主也就是萧若白的父亲因言获罪,被捕下狱,又屋漏偏逢连夜雨,家里运货的生意遇了土匪,连人带货无了踪影,一夕之间树倒猢狲散,显赫一时的嘉兴萧家就这么没落了,萧父出狱之后,虽知道有人在算计萧家,只是在监狱里受了折磨伤了身子,又自觉有愧萧家列祖,一时灭了心志,不到半年便带着不甘撒手人寰,留下孤儿寡母在世间挣扎活命。

虽萧母娘家帮衬着,但父母已做古,家里当家的是哥哥嫂子,哥哥倒还好,只是萧母那嫂子是个面憨内奸的,时时背着萧母的兄长给萧家母子冷言冷语,极尽挖苦。萧母心存傲气,在娘家住了不到一年就独身带着萧若白到了上海。

只是世间对女人总是苛刻,即使萧母有些才华与能耐,那些商家老板总是因世俗之见而不予雇佣,为了活命,萧母什么都做过,帮人洗衣服、当老妈子,不到两年,任谁见了也认不出这是当年芳名远播的刘家三小姐,萧家的大奶奶。

“娘,这些年你受苦了,儿无能,不能给你锦衣玉食的生活,这般年纪,还租房子住”萧若白本不在意这些,但想来母亲、齐家父母在意这些“娘可有什么想法?”

萧母叹了口气道“傻孩子,我这辈子锦衣玉食有过,粗茶淡饭吃过,身外之事又有什么在意的,我这生最骄傲的就是你了,无需愧疚。只是自从你爹走了之后,我们母子两人就一直这么漂着,我想啊,你成了亲将来有了孩子总不能还在外居无定所,有句俗话说的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租的房子终归不是自己的,没个归宿,这些年来你的工资都交给了我,我都给你存着呢,再加上以前所剩的些家资,买个院落的钱还是够的,我前段时间听说东街的徐家要回湖南老家,他们家的院落打算卖掉,你明日找时间去问问价钱多少,合适就买下来,这离齐家也近,有个什么事情也可互相照看。”

萧若白听到母亲想的如此周到,也无异议道“都听娘的,明日我就去问。”

看到萧母端起了茶杯,萧若白忙道“娘,别喝了,再喝晚上要睡不着了。”

萧母摆了摆手,道“没事,今晚啊就是不喝我也睡不着了,娘高兴。”说着眼里泛起了泪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透亮。

齐书君回到卧室,看到两个妹妹都坐在床头,在下面涨红的脸稍稍的好了些,强镇定了下心神“怎么还没睡?”

齐书兰调笑道“我们到是想睡,只是被某两人散发出甜味给齁到了”,齐书兰打趣完齐书君后,自己嘻嘻的笑了起来。

齐书君假装咳了下,有些不好意思“你们都看到了?”

齐书瑶点了点头“大姐,我们是不是快有姐夫了?”

齐书兰道“大姐,你可赶快,书瑶是还小,可我已经十八了,你嫁了,我也就可以嫁人了。”

齐书瑶吃惊的看着齐书兰道“二姐,你什么时候也有结婚对象了?”

齐书兰看着两人,脸微微上扬,伸出纤纤玉指饶着发丝玩儿,然后似不在意的道“什么结婚对象,还在考察呢!”

齐书瑶好奇的道“谁啊?”

齐书兰似不想把这个话题在自己身上打转,打了个哈欠,道“说那么多做什么,八字还没一撇呢,困了,睡吧。”

齐书瑶看着耍赖的齐书兰,对着齐书君告状道“大姐,你看二姐?”

齐书君笑道“你还不知道你二姐,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不想说的的时候你再问她都不会说的。”

“二姐太讨厌了,挑起了我的好奇心,可又不说,真是气死人了。”

等到屋子里熄了灯,黑暗中齐书兰裹着薄被道“小妹,这几天你帮我做件旗袍吧?”

齐书瑶从床上坐了起来“二姐不是只穿洋装吗?怎么突然要穿旗袍?”

“小孩子管那么多做什么,到时我把布料给你,上面的刺绣我要青竹,可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