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这张脸，风清颜太熟悉了，天光渐亮，他的容貌她大概看清了，这可能是一张她永远无法忘记的脸。

可是他的神情很冷漠，一如她初见他时的冰冷模样，而且那目光中好像隐含着怨怪，有一瞬间刺痛了她的心。

她忘记了挣扎，抬手一只包扎过的右手，五指想要拂过他的脸颊，但即将接近时却又停住了，她觉得她不配。

“云深，对不起。”

她的神情中满含着伤感，她其实也想告诉他她很想他，但是她不配。

她曾亲手将他抛弃了，她怎么配再去触碰他，甚至享受有他的存在……

“我想杀了你！”她好像听到他开口了，那冰冷决绝又带着一丝怨恨的话在耳边挥之不去，然后他伸手，趁她没回过神时，双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动作倒真是一点都不留情呢。

他是在怪她吗？

想到这，风清颜反倒停止了挣扎，缓缓闭上眼睛：“那，你杀了我吧。”

反正都要死，那就死在他手上吧。

她的生机已经被吞噬了很多，如果不能离开这里，这具身体迟早会死，幸好赤影血莲可以保她灵魂不灭。

死前能再见他一面，似乎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