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影后睡醒了(1 / 2)

作品:《白月光的卷土重来[快穿]

段竹没感到有意思,但确实丰富,之后几天,既有森林探索,又有攀爬山岩……她渐渐也品味出综艺游戏之外的一些东西。

港台男星年纪最大,头脑身手都好,隐隐是这个小队的主导人,据说有他在,什么险境都不算困难,是节目卖点之一。其余上一季留下的三人,女模特和男演员属于随从有经验型,主要借节目出名立稳人设,郑禹棠是来玩的,不按套路出牌,也是看点之一。

她和女爱豆属于新人,女爱豆虽然能力经验不足,但活泼多话,还算有存在感。

而游戏中时常需要分队、选队员,配合对抗竞赛等等,表现不好的人需要做劳累的家务。借着这些手段,六人之中隐隐分出了高低优劣。表面还和和气气,但不附和他们、也没有经验话语权、还提前惹到郑禹棠的段竹,逐渐成为这个屋子里的边缘人。

比如在玩游戏时她总是最后一个被选;分任务时,别人一唱一和间,会把不想要的任务分给她;如果有什么游戏秘诀,同行的人也不会轻易对她说。

有一回在森林里遇到山洞,小队的三人一起进去,黑漆漆一片时,她最先出声,被陷阱打到,最后被绳子捆在洞中一个多小时,还被另一队的人抓住接受惩罚。而同组的两人为了完成任务,选择先回去打卡,再来救她。

段竹想,并不是他们多么讨厌她,甚至平时他们还能说笑,会和她善意地说“段竹姐人很好,和以为的完全不一样”。但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必须做出选择的话,只能在利益面前抛掉更轻微的东西……

她甩了甩头,只是一个综艺节目而已,还当真了吗。

只是,她忍不住想到,任何关系大概都是这样。就像赵雪行并非不喜欢她这个师妹了,只是很多糟糕的事情出现,把他一点点往更光明的路上挤,把感情压了下去。

不该怨他,因为那六年实在很离奇,换成是她,或许也会……即使是何景,如果是何景,他会怎么样做呢?

段竹冷静地想,这是不公平的。把所谓信任、爱意、理解之类的索求随意丢在别人身上,是负担而非好意……她从前大概就是没想清过这一点。

“走什么神?”

一些水飞过她眼前,脸颊一片凉意。

段竹醒过来:“已经到了吗?”

这次是在瀑布旁的湖中漂流完成任务,段竹和郑禹棠、女爱豆一队。

瀑布并不大,也不算湍急,另一个队伍比他们快不少,已经在瀑布前开始寻找了。这种橡皮艇不好操控,不留神容易失控掉下去。

装着线索的盒子在水里游动,最后段竹抓住它,差点翻身仰过去,郑禹棠去拉她,结果用力太猛,自己从另一边掉了下去。

不过他穿着救生衣,又水性很好,不仅没出丑,还身姿优美地直接游到岸边。上岸后,脱掉上衣,秀了一把湿淋淋的腹肌。节目组很识趣地把镜头怼上去。

郑禹棠很臭屁地走到两个队友身边。段竹视若无睹,女爱豆为了不让他冷场,只好装出激动地说好帅好帅。

线索指示他们去瀑布旁边采一种野果。

郑禹棠不耐烦地嘟囔,女爱豆嘟着嘴挽住段竹。开始她也想和郑禹棠打好关系,但这家伙脾气很不好,更没什么绅士风度,对她不冷不热的,还不如段竹,至少说话有回音。

她在节目组不拍时低声八卦:“段竹姐,他对你真是不尊敬。我听说他喜欢那个陶韧,是不是真的啊?这么直男没大脑还会追人吗,太可怕了。”

她倒不用段竹回答,自己就嘟囔完了。

三人找好久找到野果的树,郑禹棠作为男士,主动又勉强地爬上去,僵了半天,才说自己害怕动不了,下都不敢下。

女爱豆说:“我也不敢。”她主要是怕被树枝刮到脸,最近还有好多舞台。

段竹以前演电影有学过攀爬,虽然不熟练,眼下只能爬上去。节目组也怕他们出事,镜头之外,安全措施都准备好了。

段竹慢慢爬上去,扶着树干,手递给郑禹棠说:“你慢一点过来。我送你下去。”

但郑禹棠握住她手,停了一会儿,说:“就这样吧。你抓着我,我就敢动了。”

段竹:“……”

在树上,也不能把他强扔下去,只好两个人拉着手,在树上摘果子,女爱豆在树下收集。

女爱豆不满大喊:“郑少你慢一点,都摔烂了。”

郑禹棠玩心大起,故意抓起旁边一根树枝摇起来,树叶和果子砸了一地。

段竹:“你现在不怕了?”

郑禹棠:“……别别别松手!”

折腾一番,采够一筐,两人该下去。段竹还要拉着他手安抚:“下面都铺好东西了,掉下去也摔不着,你怕什么?”

但郑禹棠坐在树叉上,死死拉着她不让她下去。

段竹冷笑道:“你是个男孩子了,小棠。”

激将法稍微有用,郑禹棠看了看树下说:“好吧,你抱抱我,我就下去。”

段竹不大乐意,树枝叶掩映着,女爱豆看不到上面发生了什么,还在催促他俩。

她只好凑过去,搂了他一下,说:“这样吗?”

段竹没觉得什么,正要离开,忽然感到后背被郑禹棠摁住。她诧异地看向他,树枝杂映日光的迷离环境里,他神情格外认真,和以往不大一样。他另一只手摁住段竹的挣扎,抓住她手臂,继而手指缠上手指。

段竹刚要挣扎,忽然想到:他一只手在自己背上,一只手抓着自己,那么,眼下根本没扶住树上的任何东西……

她顾忌着不敢用力。

他附在她耳边说:“你觉不觉得,这样好像其他人都不见了。和他们分隔开了一样……”

段竹:不觉得。

他说:“我还想在树上待下去。其实,我也没那么恐高……”

段竹还没说出话,郑禹棠忽然带着她往后一仰。她毫无准备,身体离开树干,风声从耳边飞速滑过,对危险的恐惧让她后背本能地缩起来,但一只手牢牢摁在她背后。

极度紧张下,她无比清晰地感觉到,郑禹棠把她抱的很紧很紧,像是凝固在她身上,属于另一个人的陌生的温度和力道从未这么清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