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华呵呵笑，布满皱纹的脸上，难掩她的戾气。

她的每一个动作跟眼神，都透露着对灵灵的鄙夷。

只是她还没继续嘲笑灵灵，就听见她最疼爱的孙子牛牛站出来，满脸不高兴地说道：“奶奶，请您注意用词。灵灵妹妹是我们家的宝贝，不是什么孤儿！要说孤儿，我才是那个孤儿！”

张云华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口吐鲜血。

“赵孟来！你是不是想气死你奶奶！你父母健在，奶奶也在，你怎么就成孤儿了？”

张云华气得看向赵美茹：“是不是你在牛牛面前胡说八道？否则他怎么会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奶奶，您别说其他人。您仔细想一想，我有父母吗？我爸妈在哪儿呢？他们只会把我丢给姑妈管，我姑妈又不是我亲妈。要不是我姑妈心善，收留了我，没准我现在正捡垃圾睡桥洞呢。”

牛牛的眼神被一层雾气笼罩，他深吸一口气，又说道：“姑父也没嫌弃我，把我当亲孩子一样看待。小北也是一样，他教我学习，督促我学习。还有灵灵妹妹，就算我算不好题目，她都不嘲笑我。要说孤儿，我才是没人要的孤儿！”

牛牛的一番话如同一根针，扎地张云华倒吸一口冷气。

张云华万万没有想到，她最疼爱的牛牛会说出这样的话，这还是她的孙子吗？

“赵孟来，你是不是被人洗脑了？张口闭口都是灵灵妹妹，这崽子又多好？你该不会是被她下降头了吧？”

张云华越说越生气，她怒视着灵灵：“小崽子，你到底给我的宝贝孙子下什么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