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囡点了点头：“能。”

苏醒想到小囡之前每到午夜便会惊醒的模样，或许她并非是属于心病，而是因为惊吓过度，加上年龄小，眼睛还没有被凡尘俗世玷污，故此能看到一些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也就是大众口中所谓的阴阳眼。

苏醒伸手轻抚小囡额头，柔声道：“小囡心地善良我知道，但这五个狗东西刚刚伤害了你，爸爸怎能放过它们？”

“爸爸，它们没有伤害我，它们只想和小囡永远在一起，它们还说要保护小囡。”

“永远在一起？”

苏醒一愣，连忙抓住小囡的手腕为其诊脉，不到片刻，苏醒起身，指着五道荧光。

“真他妈的不自量力，你们竟然给小囡打了窍！你们五个这点微弱道行，配吗？我现在就让你们魂飞魄散……”

小囡伸出手拉住苏醒衣角：“爸爸，不要怪它们，之前是我偷偷溜进你房间玩，看到五个小木娃娃很新奇就把上面的黄纸撕掉，这些天你不在家，都是它们陪着小囡上学学习，放学玩耍。

昨天晚上它们和小囡说过什么打窍，而且会很痛苦，但只要小囡能挺过去，它们就不会被你送走，会陪着小囡一辈子，我…我答应它们了。”

呼~

苏醒深吸一口气，冷静住自己的情绪，朝向病房门口大喊：“温圣杰！”

“来了，来了，我来了！”

温圣杰连忙开门小跑进来。

“朱砂笔，鹿血，黄符纸要能口服的那种，一碗清水。”

“好，我这就是准备。”

温圣杰小跑出病房后，苏醒埋怨地看了一眼五道荧光：“瞎弄，你们和小囡一样都是个孩子，就会瞎弄，还得让我给你们擦屁股。”

“爸爸，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打窍到底是什么？”

苏醒坐在床边，对小囡解释道：“人鬼殊途，阳间人与鬼魂接触，时间久了必然会生大病，而且也不符合规矩，所以道行高深的鬼仙，就会用另外一种方式与阳间人接触，那就是打窍。

打开人身上特定的窍穴，鬼仙便可以驻扎其中，而且阳间人也不会受到伤害，有点类似东北马家一道。

但这样做弊端也是不少的，如果仙家觉得你品行不端，贪财贪色，便会离开你另找弟子。

没有仙家的保护，被打窍的你就会成为孤魂野鬼的大补之物。

东北马家基本上都是代代相传，仙家看着弟子长大，所以就算贪财贪色只要不过分，它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白了就算护犊子。

说回你，这五个小家伙帮你打窍之后，的确可以保护你，小鬼小妖靠近不了，但也会因为这样招来道行高深的恶鬼，甚至是魔，找你借尸还魂，鸠占鹊巢也说不定。

这五个小鬼，它们碰到这种大妖厉鬼都自身难保，还谈什么保护你？”

小囡听到苏醒的解释，害怕地哭了起来：“那爸爸我该怎么办？”

“窍开了就关不上，我只能先用符咒锁住，找机会带你去趟辽东铁刹山，帮你结缘求一个道行高深的仙家护身。”

说到这，苏醒轻轻在小囡脑袋上敲了一下：“一天到晚就能给我惹事，好在你老爸神通广大，惹事了也能给你化事。”

小囡搂住苏醒胳膊，开心地笑了起来：“谢谢爸爸，有爸爸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