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岚的把南克吓得召开了紧急会议，宣布非常时期谁也不要离开城东老宅的地下室，去冬山一中上学并且监视末日封印的重任要暂时交给可可。

“为、为什么要我去？”可可拿着薯片的手停在了空中，“大家出门危险难道我出门就不危险吗？万一我被那奇怪的光束干掉怎么办？”

南克做出一个冷酷的表情，眯起眼睛道：“那样就算你光荣殉职了，瓷土魔像不就是应该像机器人一样，代替人类去做危险的工作吗？”

“我不去，”可可把咬了一口的薯片放在了餐巾纸上，身体在椅子上缩了起来，双手抱住膝盖，“我昨天刚过完生日，还不想这么快死掉。”

可可毫无心理压力地穿着小吊带上衣和沙滩短裤，她自从苏醒以来就对自己的性别认同没有产生过一丝迟疑，南克很不理解这一点，他觉得自己的分身无论如何都应该认为自己是男的。

“什么叫刚过完生日啊！你是昨天刚刚出生吧？谁刚出生就过生日啊！”

可可瞬间捕捉到了南克话中的破绽，“既然我昨天刚刚出生，那么我就是婴儿，你怎么忍心让婴儿去送死呢？别人家的婴儿现在还在吃奶呢！”

“废话！”南克气得直拍桌子，“有你这样吃薯片吃得嘎嘣脆的婴儿吗？如果不是情况特殊，你以为我愿意派一个女性瓷土魔像去替我上学吗？千雪——”南克把目光转向坐在可可右边的萝莉军师，“再做一个正常版的瓷土魔像需要多少血液？我一次性提供会不会贫血？”

“贫血是肯定的，”千雪答道，“最大的问题就是瓷土魔像的制作过程需要用罪印碎片浸泡你的血液，现在罪印碎片被放进了可可的心脏里，所以……”

“所以她不死我就没法制造新的瓷土魔像。顶多制造出粗糙版的泥土魔像吗？”南克气哼哼道，“泥土魔像额头上堂而皇之地写着‘假货’两个字，制造的时候却需要我贡献出同等多的血液。实在是性价比太低……”

其实泥土魔像额头上写的不是“假货”而是希伯来文“ameth”（上帝的真理），不过对于南克来说没有区别。任何懂得的家伙都能轻易看到这个单词。

见南克已经在讨论杀死自己取出罪印碎片的话题，可可抱着粉中透红的双膝颤抖了一会，嗫嚅道：“那……那我冒着风险替你上学的话，你可以不杀我，让我活下来吗？”

南克想了想，觉得自己不吃亏，于是点头道：“可以，只要你好好履行替我上学。以及替我看守冬山一中末日封印的职责，我就特别恩准你活下去……”

“什么叫特别恩准啊！”一直在会议当中喝红茶的司马翎不高兴了，“你把可可当成是猪牛羊一类的家畜吗？”

司马翎话刚出口就觉得不妥，果然旁边的佩佩哆哆嗦嗦地说：“对、对不起！请一定要特别恩准我这种家畜活下去！”

“噗通”，实现毫无预兆地，可可以蹲坐的姿势从椅子上摔下去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