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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失温(1 / 1)

作品:《英格丽德[西幻]

夜里,温度骤降,英格丽德裹紧了身上的小被子,她已经被冷醒好几次了,到最后她甚至开始了发抖,牙齿都在打颤。塞勒斯回头看了一眼英格丽德后,把马车停在了路边,来到了车厢检查英格丽德的情况。

暖炉的火虽然没有很旺,但是至少也在燃烧着,对于塞勒斯来说温度是还可以接受的,只不过英格丽德似乎格外怕冷,就算靠近了暖炉也依然没觉得暖和起来。塞勒斯早已预料到这个情况,他把自己的大衣批在了英格丽德的身上,又从马车的背面拿出一瓶酒,灌入水囊之后把口放在英格丽德的嘴边,试图把酒水灌进去英格丽德的嘴里。

英格丽德虽然身体不适,但是意识还算清醒,她哆哆嗦嗦地想要拿起水囊,双手却颤抖得厉害,不管怎么样都没有抓稳,塞勒斯帮她抓稳之后,她的牙齿却又咬紧了,酒水没办法喝进去。

眼看着英格丽德的脸变得苍白了起来,塞勒斯只好解开英格丽德身上的大衣,把英格丽德抱在怀里,再把被子批在自己的身上,他的体温很高,比暖炉还要暖和。英格丽德不自觉地靠近了塞勒斯的身体,她贪婪地索取着温暖,最后整个人贴着塞勒斯,塞勒斯心无旁骛,只想让英格丽德温暖起来,复而用手搓动英格丽德的四肢,让血液快速流动起来,她的脚趾和手指都变得冰冷,鞋子和手套都无法起到防护作用,塞勒斯只好用自己的双手包住英格丽德的双脚,希望能够把温度传递过去。

过了好一会,英格丽德终于不发抖了,她虚浮地大口喝着酒,烈酒的浓度让她的脸都红了起来,火辣辣的酒下肚之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在燃烧,刚刚冰冷的四肢慢慢恢复了体温,只不过因为一口气喝得太多,她感到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晕。

眼前的塞勒斯好像分出来好几个,英格丽德的眼神涣散,她打了个酒嗝,一瞬间车厢内部全都是酒味。

见英格丽德的体温恢复正常,他渐渐松开了抱着英格丽德的手,只不过英格丽德还不想那么快离开温暖的塞勒斯,她用力往塞勒斯的怀里挤,恨不得自己就挂在塞勒斯身上。

“马上就要到边城了,在这里耗费时间只会更冷。”

塞勒斯只好向英格丽德解释道。

“再一会.......”她的脸全都是红的,连耳朵脖子都是红彤彤的,她的嘴唇红润,呼洒出来的气息里都是酒味。

塞勒斯知道边城的温度偏低,因此准备了不少烈酒御寒,没想到对他来说刚刚好的酒,对英格丽德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眼看着暖炉的火将要熄灭,而在这贫瘠的地面上没有东西可以燃烧,塞勒斯也没办法摆脱挂在身上的英格丽德,他也只好选择就地休息,为了防止他自己也出现失温的情况,塞勒斯含了一大口烈酒,等了一会后才吞下,又把门窗都关好,确保没有一丝冷风灌进来。最后塞勒斯才调整了自己的姿势,盖好被子和英格丽德一同依靠着歇息。

英格丽德匀称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塞勒斯知道她已经彻底睡着了,刚刚说的再一会也变成了不存在的事情,塞勒斯低头看了一眼她毛茸茸的头顶,长叹了一口气。

窗户透进来外面的阳光,英格丽德还感到有些热了,她缓缓睁开眼睛,只见塞勒斯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阳关照射在塞勒斯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纤长的眼睫毛上,这和英格丽德的脸距离就那么一点,英格丽德还能感觉到塞勒斯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脸上。

英格丽德这才发现自己被塞勒斯抱着,她的头倚靠着塞勒斯的肩膀,而塞勒斯还没有醒来,眼睛紧闭着,英格丽德感到不自在起来,她想稍微动一下换一下姿势,又害怕会把塞勒斯吵醒。

不然也太尴尬了,她的脑海里回想起昨天夜里的记忆片段,她是怎样因为失温而抱着塞勒斯,塞勒斯又是如何帮她恢复体温,这些片段都慢慢浮现出来了。

英格丽德只得像条毛毛虫一般扭动自己的身体,她小心翼翼地想要调整姿势——只要不与塞勒斯那么亲近即可,于是她从侧对着塞勒斯,换了个姿势,变成了平躺在塞勒斯的腿上。

英格丽德在那里躺得并不安心,她又看了一眼沉浸在睡梦里的塞勒斯,她并不是没见过,但是此刻的塞勒斯显然看起来放松很多,应该是因为快到目的地了,他也终于能够不那么赶时间了。

像是感觉到塞勒斯快要醒来,英格丽德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躺下去了,她下定了决心,还是用力地坐了起来,同时惊醒了塞勒斯,塞勒斯同样地有些睡醒惺忪,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坐在腿上的英格丽德,然后很快就闭上眼睛还想继续睡了。

“早,我去洗漱一下。”

英格丽德几乎是跳出去的,她红着脸跑到外面去,只留下没睡醒的塞勒斯在马车里,好不容易休息了一晚上的马儿也在打着哈欠。

英格丽德找到了一处小湖,她蹲在湖边洗了一把脸,好不容易才把脸上的红色洗退了,她已经很久没有照镜子了,和以前一样,她依然有着一张漂亮的瓜子脸,头发也长回来到肩膀处了。

等英格丽德磨磨蹭蹭回到马车的时候,塞勒斯已经洗漱完毕了,现在正在喂马,看到英格丽德之后并无理会她。

英格丽德心里有些堵,她坚信着自己与塞勒斯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现在是出于合作才会一起踏上旅途,在一路上他们相处也算和谐,却时不时会有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这次意外,又比如塞勒斯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这使得她对塞勒斯的感情稍微有了些变化。

他真的是杀害父亲的凶手吗?炸毁自己生活多年的家园也是他坐的吗?如果他如果真的没有感情,又何必三番四次救自己于水火之中?只是报恩的话,有必要搭上自己的生命吗?

这些想法让英格丽德感到一阵后怕,不知不觉中她已经信任起了塞勒斯,会把事情往对塞勒斯有利的方向去想,这是非常危险的,无论塞勒斯是否值得信任,她也绝不能陷入对塞勒斯的感情之中。英格丽德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伤疤,一个月前还有些深的伤疤,现在已经淡化了不少,甚至只留下了些微痕迹。

她活动了一下,左手已经灵活了不少了,不用多久,她或许就能重新弹奏起大提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