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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取墨于骨(1 / 2)

作品:《禁止修剑后我成了黑月光

从毁坏悔过门、思过居的不速之客,变成不歌池的贵客,枕青溪的行动愈发方便。

几名女弟子,不知是得了孟殊的吩咐,还是不忍看枕青溪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于是估摸着她的身量,送了两件新衣裳来。衣裳是不歌池弟子统一穿着的样式,裙衫简约,唯有襟袖处绲着浅金边,勾出一枝似有似无的层叠莲花。

枕青溪穿着新衣,仿若不歌池新进女弟子。

次日上午,李昀仍在孟殊院中收整屋子,见有女弟子闯入院中,忙上前阻拦:“孟师兄住处,不可擅闯。”

“这才一天不见,就不认识了?”枕青溪将李昀拨向一边,带着卿月宵长驱直入,留下李昀在原地满面错愕。

枕青溪兴冲冲推开书房大门,却不见孟殊踪影。

李昀呆愣片刻后,便急匆匆赶上前解释:“孟师兄今日外出授课,不在院中。”

“又去授课?”枕青溪看桌上摆放整齐的古籍书卷,“卿月宵,你懂古文吗?”

卿月宵不知因由,回说:“略知一二。”

“那就成了。”枕青溪无视李昀,带着卿月宵落座书房,随意捡一卷木简交到他手中,“看看上边写得什么。”

卿月宵心有疑惑,展开木简逐字逐行阅过。木简所录文字确是古文,行文艰深晦涩,用词诘屈聱牙,他少不得适应了些时候,才逐渐阅读通畅。阅至一半后,他心有猜想:或许枕青溪在打过朱笔阁陨星主意之后,又在打不歌池酒恶莲花的主意。

但此卷内容仅为叙事,并无特别之处,即便全数道出,也不能助她窃宝。有了衡量,他才缓缓开口:“这卷是讲文圣以墨酿酒。”

“换。”枕青溪又捡一卷递去。

“这卷是讲文圣止兽乱。”

“换。”

“这卷是讲文圣操戈。”

“酒恶莲花呢?”枕青溪莫名,这些书卷都是孟殊整理而来,说是当年酒恶莲花百日成精的相关记录,但现下连翻三卷,皆无酒恶莲花踪迹。

卿月宵放下手中木简,取回第一卷道:“酒恶莲花,醉酒而绽,应与此卷有关。”

待仔细阅罢,卿月宵沉思斟酌些许时候,与枕青溪大略讲说一番后,又取阅其余书卷。待日落之时,孟殊返回院中,枕青溪正伏案昏昏睡着,卿月宵仍在对照翻看古籍。

“卿道友辛苦。”孟殊见枕青溪在书房中,并不惊讶,向卿月宵示意之后,抬手叩响桌面,将枕青溪从梦中惊醒。

枕青溪猛然抬头,盯着卿月宵道:“看完了?”

卿月宵沉默不语,转而看向一旁孟殊。孟殊右手松松握着,仍保持着叩桌姿势。

“你回来了。”枕青溪掩面哈欠,“你找这些书,怎么大半都是文圣如何文圣如何,我要的酒恶莲花呢?”

“酒恶莲花百日成精,是经文圣点化,欲寻真相,自当从文圣生平查阅。”孟殊唤李昀备茶,自顾自在案边坐下。

书案上的书卷仍整齐有序摆放,全不似日前枕青溪与杜徵二人阅览之后的狼藉之状,可见要归功于卿月宵。

卿月宵将手中书卷放下,孟殊所言已道清枕青溪所求并非窃宝,且孟殊也已知晓。故而他心中稍有放松,礼貌说道:“劳烦孟先生为宛童解惑。”

“先别走。”枕青溪见卿月宵要走,便先将人拦住,又向孟殊道,“前些日子我把你伤得不轻,你不肯让我治,好歹让他看看。”

“不劳二位费心,在下伤势已痊愈。”孟殊婉拒,提笔舔墨开始誊抄书卷。

因未有定夺,卿月宵便直直立在一旁,垂眸不语。

前些时日,枕青溪醉酒行凶,下手不知轻重,断了他几根骨头,亦伤了他脏腑,至今尚未痊愈。他苏醒时,听说孟殊将枕青溪锁入悔过斋责罚,深知以枕青溪如今的性子,必然要吃苦头。他心急如焚,未等伤势痊愈,便要往不歌池寻人,是竹连坞将他拦下,让他静候消息。一等数日,至昨日才有讯来,竹吹云携人拜访不歌池,他便跟随而来。

“卿月宵,来给他断断脉。”枕青溪并未理会孟殊谢绝之意,强行扯了卿月宵替他诊脉。

不知是积郁在心,还是她力道过重,卿月宵肺腑闷痛,忍着未发声响,沉声开口道:“宛童担忧心切,还望孟先生莫要见怪。”

对方到底是一片好意,孟殊不忍再三回绝,便任由卿月宵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