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阿伊猎奇秘籍 / 章节正文阅读

第四十四章:一厢情愿(1 / 2)

作品:《阿伊猎奇秘籍

第四十四章:一厢情愿

“梦做得很圆,但要把梦想变成现实,还需要一番打拼。”阿伊边走边想。客人走了,袁怡也回了城,她惦记着两个孩子。走在荒凉的山坡上,他感觉身上的担子很重很重,有点压得喘不过气来,“不错,资金有了眉目。可是,要想把有限的资金用在刀刃上,如同孵化小鸡一般,蛋生鸡,鸡生蛋,说说容易,办起来难,更不容有失。”来到一块岩石前,他坐了下来,点上一支烟抽起来。

在他的前面,前些日子割草的地方,一群男女欢笑着正在收拾干草。女人抱草,男人用叉叉草,来来回回地往小驴车上放。

“看看,多好的山草,你一分钱不要,让他们白拿,亏不亏?”二叔走过来坐在阿伊身边说。“这么好的山草,拿到集市上卖,保准能买个好价钱。瞧瞧,他们争先恐后收拾草的劲头,就像白手捡了个大元宝似的。”他指着一对青年男女说:“已经拉了两天,还劲头不减!”

阿伊说:“他们出力收拾草,我省了一份雇工钱,都划算。再说,都是乡里乡亲的,没有必要算计亏不亏的。”

二叔叹了一口气,说:“你这个人,什么事都怕别人吃亏,我知道劝你,也是白费口舌。”他接过许东低过来烟,划火点上,抽了一口,“个人的事该抓紧点,一直拖下去,总不是个事,别人还说三道四的。你妈为这事很着急闹心,早就让我劝劝你。”

阿伊说:“我知道,忙忙这阵子子再说吧。唉,那不是大刚吗?结婚都两年多了。为什么还不要个小孩?”

“他呀,别提啦,啥都不懂!整天像个小孩子。左邻右舍一齐笑话他,愁死人了!”

“这事急也没有用。船到桥头自然直。”

“能不急嘛?老大和老二都已经两胎,可全是女娃。我就指望他抱孙子呢。”

“放宽心吧,孙子一定会让你抱上的。”

阿伊说这话时候,大刚赶着驴车从身边经过,媳妇从车上跳下来,嬉笑着打招呼:“东哥,爹,你们在这儿呢?”

阿伊站起来说:“弟妹也来了。大刚。你多干点,让媳妇少干点!”

“阿伊哥,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大刚乐呵呵。媳妇漂亮的脸上有点羞红,低着头走了过去。阿伊目送着这对年轻夫妇。他们在不远处停下了驴车。驴儿“呴噶呴噶”地仰头叫唤,声音回响。大刚抬起手拍拍了驴的后腚,拿着叉子进了草地。他用叉收集散草,媳妇跟在后面捆草。她拾起一把柔软的草,娴熟地扭来扭去,用一双灵巧的手编着草绳子。编好一根绳,弯腰捆一捆草。一霎功夫,她轻松愉快地捆了一溜大小相仿的草捆子。大刚凑到她身前说了句什么。或许是夸奖的话,她笑弯了腰。嘻嘻哈哈,他们笑得是那么开心,那么甜蜜。等到装车的时候,大刚先是让媳妇在一边歇息,他一捆捆地把草抱上车,摆平压实。草层垛到一定高度,他爬上了车。这时,媳妇开始用叉子叉着草捆。一个个地递给大刚。稍大的草捆,她叉递着很费劲。大刚趴着身子前倾。张开双臂,尽力前伸手。动作敏捷地抓接着草,在车上摊压实了。一不小心,手接漏了,草捆开了,滚撒在媳妇的头顶上。她放下手中的叉,拨开头上身上的草,露出头,抖动着手指弹脖子上的余草和草屑。尔后,她蹲下收拢散落的草,捆成了两个小困,重新递给了大刚。这时,红头巾掉了下来,她拾起来,朝着车上的大刚摆动。阳光闪烁,风儿吹拂,黑色的长发飘柔,映照着她白皙的笑脸,白滑的手臂晃动,红头巾飘起了。万绿丛中一巾红,大刚冲着她傻笑,嘴里说着什么。她笑呵呵地向大刚靠近,小夫妻脸上荡漾着温馨和充满青春活力的关爱。

这一幕,深深地震撼着许东。朴实的农家子女,平凡是老百姓日子,没有城市的宣泄复杂,没有大富大贵的张扬,而是简简单单的生活,纯洁快乐的爱情,令人羡慕。

“嘚——驾!”车夫吆喝,挥舞的鞭子响起了。此时,驴车上的草捆扎好,大刚在前头拉着缰绳把驴牵走,媳妇在后扶着车草跟着走。驴车上了路,跟着走在在其他马车和驴车的后面。男人在前头赶车,女人们跟在车后,扭动着腰肢,甩动着轻松的双臂,一路谈笑风生。人欢马叫,浩浩荡荡的队伍向山下走去。时不时传来男女对唱的歌声,柔美的,高亢的,参差不齐的,回荡在山野里。

随着人群渐行渐远,人去荒地空,只剩下了阿伊一个人,二叔也不知啥时走了。空旷的山野,喧闹过后的沉寂,只有耐不住寂寞的蟋蟀鸣叫,夕霞弥漫的远路上的马嘶声,间或地传入耳鼓。许东从岩石上站起来,眼望黄昏落日,陷入了沉思。

大刚小两口简约的爱情,一朝牵手,便相互厮守,恩恩爱爱在简单的平常生活中,劳动和生活中的乏味、枯燥、烦恼,被他们的快乐、纯洁、温馨所取代,知足者常乐。懒散虚伪,在他们的勤劳诚实面前,显得是那么不值一提。阿伊想,“一向羡慕这种生活,羡慕过这种生活的人。”脑海里叠印出楚雅茹和孙凤的影子,前者给他的是悲哀的婚姻,后者给他的是安宁和温馨。他自言自语,“事业,家庭,情感,这三者对一个男人来说,都非常重要,缺一不可。”

天空夕霞奇葩,一朵彩云飞。他抬头仰望,心想,“人生如霞光中的那朵彩云,纯洁的白云,只有映照在霞光里,才会五彩缤纷。是啊,事业大有希望,也该收获爱情,和心爱的人融合,奏好家庭乐章。”

转眼间。中师毕业,楚玲回了原籍,被分到县三中任教。在家等着新学期开始,就报到上班。

“玲玲。你得想想办法,哲哲怎么办?”母亲为许哲的学习发愁,“他的学习那么差,再不想个法子,就真没救了。”

“学科成绩不是零分,就是十几分,三年初中,他算是白上了。如果放任自流。他上高中也就能混个文凭,考大学,连想都别想!”楚玲看着楚哲的毕业考试成绩,心里凉了半截,“有什么好办法,您和大哥的话,他都当成耳旁风,整天混天聊日子,就知道玩耍,调皮捣蛋惹祸。我一个当姐姐的。又能把他怎么样?”

“总得想个法子吧,还能眼瞅着他就这么给毁了。”母亲看着楚玲,一筹莫展。

“依我看。他干脆高中别上了,留级上初中,从初一开始复读。”阿伊走进门,插上话,对许玲说:“你正好分在三中教初一,把他安排在你的班,好好管着他,你多费点心。咋样?”

“这是好办法!”母亲喜出望外。

“好!楚哲就交给我了,让他跟着我。吃住在学校,不怕他不学!”许玲非常赞同。

“我咋办。你们偏心,只顾三哥的学习。不管我啦?”楚蓉从里屋走出,一脸不高兴。

“蓉蓉,谁说不管你?这样,你也跟我到三中上学。”楚玲亲切地搂着许蓉说:“只是,你学习优异,留级可惜,必须读初三。”

“这样挺好,哥读初一,妹读初三,给楚哲施加施加压力,再不好好学习,脸往哪里放?”阿伊这些年为许哲的学习,能想的办法都想了,但一直不起作用,总觉得无计可施,感到很愧疚。如今,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从心里高兴,“毕竟,楚哲的本质不坏,只是成天和一帮厌学捣蛋的伙伴在一起,散漫惯了,耍野了心。换换环境,在三中的学习好氛围里,一定会好起来的。何况,上有姐姐管着,下有妹妹比着,他不想好好学习,都不行。”

“不行,这样太丢人了!复读,我不反对。但妹妹上初三,让我的脸往哪里搁?”楚哲一步闯进门,满脸委屈。

“按你的水平,上高中,肯定被拖累坏了。上初二或初三,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所以,你只有扎扎实实地先把初一的基础打好,循序渐进,才有希望。”楚很严肃地分析说:“再说,优秀的学业和大有希望的前途,最最重要。学生时代,品学兼优最光面,也让人高看一眼。如果真想不丢人,贵在知耻而后勇,刻苦学习,迎头赶上,用实际行动改变别人对你看法。”

“你大哥说得对,你有本事,学习优秀,考上大学,你自己光荣,也给我也增增光!”母亲说。

楚睿回家后,听说了这件事,对楚哲说:“都是为你好,也没有什么丢不丢人的。你想想,你姐姐容易吗?既要工作,还要照顾你们弟妹俩。再说了,就凭你想进重点中学,想得美。别人想去,都没门路。你应该感到非常荣幸和自豪才对。别多想,虽说是复读,别人根本不知你已经读完了初中。妹妹高你两级,就说是特殊情况,也很容易托词,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好吧!”楚哲只好同意了。

安排好楚哲的学习,总算了却了一块心病。楚睿说:“哥,今天有空,领我们去参观参观你的宏伟大业吧?”

阿伊也正有此意,说:“妈,您就别去了,山高路远的。我们姊妹难得一聚,一起出去走走。”

春风迎来夏茂盛,走在乡间小路上,河水流淌,青青绿绿映蓝天,缤纷的田园风光,庄稼芬芳,瓜果飘香。许东姊妹五个,一路说笑,一路大饱眼福。

“哥,你真不简单!半年不见,过去的荒山野岭,变成了绿水青山!”楚玲站在蓄满水的水库边,目光惊讶,赞叹道。

“冬青漫山遍野,也很壮观!哥,仅这一项的投入,数目一定不小吧?”楚睿手指着一片片郁郁葱葱的冬青问。

“苗本和扦插人工等费用,总共不到一万元。”阿伊介绍说:“如果买成品苗栽植的话,至少十万八万的。也就是说,到明年开春,冬青的总价值可达五万元以上,且逐年翻番增值。”

“这么说。育苗区中,那一片又一片的花卉树苗,种子投入都不多。一到两年后,其价值更可观啦?”

“是的。隔行如隔山。原先不了解花卉苗木。更不懂繁育和栽培。经过实践,才发现其中的奥秘。只要潜心研究,特别是把好技术关,捅破这层窗户纸也不难——自力更生,投资小见效快,潜力巨大。”

“两千亩荒山开发,既有可观的生态形象,也有不菲的经济效益。好。惠及当代,造福千秋!”

姊妹们听着对阿伊的介绍,一个个赞不绝口,脸上挂着钦佩的笑容。

“欢迎大学生参观!”高德奎、吕小艺和王雅丽走了过来,与楚睿和楚玲握手,问候。

“你们自愿放弃优越的大城市生活和工作,来到这穷山僻壤,帮助大哥,让我们由衷地敬佩,从心里感动!”楚睿真情流露。

“别见外。这也是我们大家的事业。”吕小艺说着,摸着许蓉的头,“容容说。对不对?”

“对,我们是一家人嘛!”许蓉仰着头,天真可爱地说。

“哈哈哈!”

大家朗朗的笑声,愉快而真诚,一阵阵飘扬,在深远的山涧处形成了回音,浑厚荡漾。

暑假回家后,楚睿到李淑春家去过两三次,她一直没回来。弄得楚睿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明明知道我回来了。为何迟迟不露面?”他茶不思,饭不想。心里的滋味不好受。每天上午,他到公交车站痴痴等待。下午,他到村口,一辆一辆地公交车张望。结果,一天,两天,一个礼拜下来,仍不见李淑春的身影。

“她过几天才能回来。”楚睿再次到李淑春家,她母亲对他说,“她捎信说,这段时间局里事太多,星期天都得加班。”

有了准信,许睿的心稍稍好受一点。不过,心中的那份念想,仍然放不下来,整天无精打采的。看书,说什么也静不下心,看着看着就走神了。干什么事,往往丢三落四的,用不上心。

“阿姨,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