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1 / 2)

作品:《公子哥迷上女侠了

听这两人的对话,薛熙和问旁边的薛仪:“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感觉交情很好的样子?”

唐潇耳力也是极好,循声望去,见远处屋顶上站着一个身材很好的红衣美女,便冲她招了招手,眨眼笑道:“小姑娘,我和陈三爷是第一次见面,只有交易的关系,不是交情好,只是我比较自来熟而已,所以我那些不爱说话的同门都让我去跟人家交涉。”

“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交易?”陈盈本想听完内情再痛下杀手。她头一次栽跟头,一定要弄明白为什么。但听了半天,这两人只顾谈情说爱,根本没说她想听的,于是她直接发问。

“我与陈三爷的交易么……陈三爷助我们唐门将铜箱得手,再帮着开箱,确保我们能将里面的东西完整地带回去。而我们,为陈三爷取你项上人头,若是顺手,再把你那背叛唐门的宝贝儿子也杀了。唉,你都要死了,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不过让你死得明白点也好。”

陈盈气得脸白,她头一次被人这样侮辱,连她那对她恨之入骨的前堡主丈夫都不敢当她的面说这种话。她全身抖得像筛糠似的,握紧拳头,指节咔咔直响,才能勉强维持理智,对陈振飞冷声道:“你那日送陈倾月给花家寄养,借此之机回了分部,对你这第七队说了几句话,实则那话里隐藏‘立即传信’的暗语,是不是?所以之后我不管怎么监视你,都发现不了你的异动。”

陈振飞嘴角勾了勾,说:“毕竟是跟了我多年的弟子。”

陈盈冷笑道:“看来冷雨死得不冤。我是万万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敢串通唐门,也没想到,你心这么狠毒,多年的师徒情谊不顾,眼睛都不眨就把冷雨杀了。”

“不要提冷雨。”陈振飞隐约有怒意,一字一顿道,“我再狠毒,也没有你狠毒。你很清楚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你把我的谦让和善良当做软弱可欺,现在我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盈继续问陈振飞:“那么你,是如何将铜箱得手的?那暗道内的每一处,我都派了高手监视。那箱子虽表面呈铜,但实则以合金打造,坚不可摧,刀劈斧凿都没用,而钥匙一直被我带在身上,绝不可能被你拿走,你又如何开箱?”

“哎呀,你是不是被气傻了?”唐潇一脸不耐烦,“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问陈三爷,问我嘛。陈三爷今日成亲,人都跑来看热闹了,你那暗道里的人肯定没有以前多,说不定还没一半呢。陈三爷虽然熟悉暗道的布局,但他抽不开身,就派他手下的小兄弟拿着地图带我们。谁叫你们技术不行,做的暗道布局机关什么的还都是仿照我们唐门的,三两下就被我们破解了,那守门的高手被我们的飞针毒晕了,我们进去搬了箱子就跑过来咯。至于怎么打开,也不一定要钥匙,不过我们唐门确实搞不定,还得看陈三爷的。”

话音刚落,铜箱周围的五名唐门迅速向后退去,散开一个大圆圈。陈家弟子不明真相,亦未得堡主命令,都不敢轻举妄动,也跟着退开。场中陈振飞手下的二十人小队中的八人出其不意,齐齐以撼山掌发动之势跳入圆中。

陈盈这一刻便了然,随即追了上去,大喊:“拦住他们!”

陈梓焱也身形一动,运力于掌,作势要以掌为刃劈分开这支小队。可是已经迟了一步,他眼睁睁地看着铜箱同时受到八名陈家精锐的撼山掌掌力,箱盖碎成无数零星小块,往空中及四周迸射,有些陈家弟子躲避不及,硬生生被那合金块砸了一下,近则骨折,远则受创之处乌青红肿。

薛家兄妹登高临远,看得真切,不禁被箱中情形惊得瞠目结舌。

只见铜箱之中,赫然躺着两具干尸,一男一女,赤身裸体,以不可名状的姿态紧紧搂抱住彼此,贴得仿佛像要水乳交融似的。更诡异的是,从其水分散失程度及皮肤色泽来看,两人已经死去很久了,然而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们的相貌,均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佳容。不仅是脸部,两人全身上下所有部位都没有一处腐烂,只是男尸的脖子上,有一个微不可查的针孔,沁出了一滴黑色的液体。

“堡……堡主?”众陈家弟子也看见了,一个年纪较大的弟子看向陈盈,眼中充满了惊惧疑惑,“这是萧堡主,他……他不是死在唐门了吗?”

陈振飞振声高呼:“看看!这就是你们效忠的陈堡主!按照陈家旧例,她一介女流,无法名正言顺当上我陈家家主,便设计令她丈夫萧桐成为家主,又以萧桐为垫脚石,登上家主之位!直到萧桐变为一具毒蛊还不甘心,要利用这万毒之毒祸害世间!我们陈家从前是何等的荣耀,如今家业都被这个毒妇败光了!你们还要效忠这样的主子吗?!”

人群中一时议论纷纷,只有那分部六队的杀手无动于衷。有一名女子飞身跃到陈振飞面前,作势要推掌过去,但碍于他有唐门相护,自己一人不敢贸然动手。

“陈振飞!你休想用话术蛊惑人心!”那女子正是卧底花月身边那个的“丫鬟”,“你陈家作为武林名门正派,撼山掌曾经威震四海,如今陈家的男人要么只知道趋炎附势,谋求高官厚禄,要么利欲熏心,满身的铜臭味,要么偏安一隅,不求将陈家绝学发扬光大!今后还有什么脸面称自己是中州第一武林世家?”

人群的注意力又被这女子吸引过去,“你陈振飞掌管陈家精锐多年,手下规模始终只有六十人,其他陈家弟子说是习得亲传绝学,哪一个不是混吃混喝?还是堡主力挽狂澜,呕心沥血培养出另四队共八十人的精锐,撼山掌才不至于年年衰颓式微,削你职权,只怪你自己没用!”

“妙啊,看来我赶上好戏了。”空中突然响起一阵鼓掌声,只见数十人从天而降,每人身着黑衣或紫衣。为首那人身披斗篷,旁边站着的那个魁梧男人手上,有一道疤痕。

唐潇脸上那漫不经心的表情荡然无存,他随五名同门疾步行至斗篷人面前,单膝跪地,毕恭毕敬,一齐低声唤道:“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