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1 / 2)

作品:《公子哥迷上女侠了

看着那只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老鼠,薛熙和难以置信地瞳孔骤缩:“你练的是……”

陈梓焱的双臂撑在薛熙和的两肩上方,他垂着头,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凝视着她,以极尽温柔的口气道:“是,你猜得没错,就是我父亲和唐老太所练的鸳鸯栖,以气生毒,以毒练气,相辅相成。熙和,你看,是不是很厉害?若是你想要变强,不妨跟我试一试。我们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比世间任何一对情人都要相配,练成之后,我们携手所向披靡,天底下任何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你想要什么,我都为你得到手,单膝跪地双手送到你面前。若你想要皇位,我就为你弑君,亲手为你戴上冕旒、披上龙袍,好不好?”

薛熙和动了动嘴唇,但她的声音很轻,陈梓焱没听清,俯下身把耳朵贴近她的唇边,听她说的是:“陈梓焱,不可能了,我只要我薛家二十七名镖师的命,你拿什么来还?!”

陈梓焱脸上没有一丝怒意,他转过头,盯着近在咫尺的美目,忽然苍白无力地笑了笑,说:“我用我自己的命来还。母债子偿,愿赌服输。”

说着,他直起身,双手从容地解开衣襟,把衣裳脱光抛在一边。只见他从腹肌开始往上,直到胸肌,变成了一片乌黑的颜色,部分肌肤已经开始溃烂。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那溃烂的伤口,低声道:“这便是独自硬练鸳鸯栖的结果。熙和,若你不愿,我毒气侵体,穿肠烂肚而死。”

薛熙和看着他用手指划拉伤口,闭眼皱眉,低斥道:“别摸了!你为何这般糊涂,你母亲的罪孽已经使她遭到了报应,你何苦还要折腾自己?白白断送了性命!”

“熙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陈梓焱轻轻地笑,听话地把手从伤口上放开,“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你没办法死而复生,但眼下就有一条性命摆在你面前,救与不救,全在你一念之间。”

薛熙和闭着双眼,睫毛因心神激荡而微颤。她哀声道:“为什么你每次跟我说话,都要给我这样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去听从?你明明是在逼迫我,是在引诱我……我若是随你练这鸳鸯栖,就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你说的这些百依百顺,都是假的!假的!我想回头都没有机会啊……”

“不,熙和,你听我说,我的心都是真的,我用我的性命做担保。”陈梓焱凝视她,眼神坚定。

薛熙和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熙和,你看,你动摇了。当你动摇的时候,其实你内心已经有答案了,是不是?”陈梓焱一边用轻柔低沉的嗓音说,一边从腰间抽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不动声色地掰开薛熙和的嘴,将药丸塞进她嘴里。“熙和,遵从你内心深处的选择,知行合一的人才是最快乐的。”

陈梓焱看着薛熙和的樱唇,仿佛能透过它看到口中化开的药丸,缓缓笑道:“上次我讲的那个故事,有了后续,请允许我说给你听。孩子在被母亲赶出家门,历尽十年艰辛后终于弄清父亲死亡的真相,他的父亲没有死,而是有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新生,身体被魔教中人藏于苗寨的溶洞里。孩子为了拿回父亲的身体,潜入洞中私自给铜锁刻上了他家族的姓氏,将其占为己有,令不明真相的镖师将身体运到他的家中。”

“他以为自己苦尽甘来了,与父母团聚,成为大家族的少主,日后继承家业,坐享荣华富贵。还有迎娶他心爱的姑娘,那个在他第一次见到,就为之倾心的姑娘。可上天像是故意要作弄他,一日之内,他的父母双双火葬,家业被叔父夺走,心爱的姑娘也跑了。他一醒过来,就成了叔父的阶下囚,你说,他怎能安于现状,这般没用?想要夺回一样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是理所应当吗?”陈梓焱说完,俯身去解薛熙和的腰带,把她的衣裳层层剥开。

“啪!”

薛熙和抬手狠狠抽了他一个耳光,把他抽得头猛地往旁边一摆,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五个猩红的手指印。他愣了一下,震惊地转过头,看见身下的薛熙和偏过身去,朝地上呕吐。

“没用了,药已经起作用了。”陈梓焱的嘴巴咧开,大力把薛熙和的头掰了回来,手指迅速地点了她的几处穴位。薛熙和动弹不得,只能对他怒目而视。

“多学几门功夫还是很有用处的。”陈梓焱看着身下这朵凌乱凄美的高岭之花,露出了如痴如醉的表情,手伸到自己腰间解着腰带,“来,我们马上就练这鸳鸯栖……”

身后的瀑布飞流直下,巨大的水声掩盖了外面的一切动静。洞里只有他们两人,与外界隔绝,陈梓焱很放心地沉浸在他自己织就的温柔乡里。然而,即将到来的欢愉却被一声叫喊打断了——

“薛姑娘!”

陈梓焱一听到李瑜喊出这三个字就烦躁,在李瑜狂奔过来要伸手拉开他的时候,他闭着眼睛提起右腿往后猛踹一脚,正踢在李瑜柔软的腹部。李瑜随即倒地,腹中绞痛难忍,由于忙乱而一天没有用饭,只能往外不停地吐水,半点食物都吐不出来。

陈梓焱冷哼一声,根本不把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放在眼里,专心致志地继续他未竟的事业。薛熙和的衣裳脱得只剩一层,雪白亵衣里的红色肚兜若隐若现。李瑜看在眼里,却根本无力站起来,急得在地上爬动,腹部摩擦地面,痛得无以复加。

两人之间相隔还有一丈的距离,陈梓焱等着李瑜过来再踢他一脚。他抽空听着身后衣裳摩擦地面的声音。然而那声音却陡然停止,陈梓焱奇怪地偏过头,背上却传上来一股刺痛,他缓缓低头,目之所及是一枚又长又细的银针,针身一半都**了他背后的命门。

“你……”陈梓焱忽然想起自己送给李瑜防身的那个乌檀木匣,里面装的银针上沾了能放倒一头牛的麻药。他抬头只见李瑜的手放在腰间,嗖嗖地又发出数枚银针。他怒不可遏,挥掌打掉了银针,飞身上前运掌朝李瑜的天灵盖拍去。此时他不怕什么丞相找他陈家的麻烦,陈家已经不是他的家了,他巴不得看到弑母凶手陈振飞家破人亡!

李瑜双手抱头,闭目待死,连遗言都来不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