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你在怕我?(1 / 2)

作品:《被病娇年下娇养了

嫉妒使人面目可憎

——

男人微微沉吟,不可置否,往事一幕幕清楚浮现在眼前,“是,我是知道,那个时候,我差点儿以为你只是单纯地讨厌我。”

夏桑榆高中毕业的那个晚上,他们在院子里偷偷接吻,许砚山面朝着灯光处,看到少年的身影隐没在玻璃推拉门后,接着就一闪而过。

“你嫉妒我和桑榆在一起,所以,那一天把夏老师引来的人……是你。”男人的声音已经冷到了冰点,仿佛下一秒就能把人冻住。

“那又怎样?放弃她的人,不是你吗?”徐斐晚阴冷地摇着头,“你不知道,那天晚上她哭的有多伤心。”

男生勾起嘴角,陷入了回忆,语气绵长低缓,“那天晚上,她喝醉了酒,在我怀里哭着,说她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她在我怀里蹭了又蹭,还主动攀上来亲了我,说我……”男生的笑容极具魅惑,用手指略微舔舐了下唇角,散发着野兽的气息。

“呵,你不要自欺欺人了。”许砚山嗤笑一声,丢下他,径直走到里面的房间里,从柜子上找出那部旧手机。

念头一转,停下了脚步,从大衣口袋里掏出另一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夏桑榆对着桌上的东西发愣,眉头拧在一起化解不开,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她接了下来,喊了声喂之后,那边没有人说话。

“喂,许砚山?喂?”

男人将手机再次塞进口袋中,屏幕仍旧保持着通话的状态,走到外面继续和他对峙。

“你说我丢下她,抛弃她,我那个时候明明给她发了消息,打了无数通电话,我不相信她看不到,除非……”许砚山顿了顿,冷眼对上男生的幽沉黑眸。

“除非有人刻意拦截了……是你对吧?”男人打开旧手机,把里面的东西,一一翻弄着,让他好好地看着。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就凭这些就能够挽回?”徐斐晚被猜中了,但他就没想着否认,做了就是做了,他也不会否认。

“哼,怎样?挽回?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做的这些,桑榆才会冲动地跑出去,夏老师他们才会……他们对你这么好,徐斐晚,你到底是不是人?”男人低吼出声。

男生身子僵住了,他的声音开始变得冷硬了些许,头微微垂下,碎发遮住了大半的眼睛,“我没想过……会发生后面的事情……”

少年的心思只在她身上,那天晚上让她在自己床上睡着,走出房门,在阳台上站了一晚上,摸了摸唇瓣,依稀记得她的温度。

清晨她还没有下来,沙发上的手机不断闪烁着,那个刺眼的名字,他果断地给掐掉了。

目光扫到了未读消息上,给它一并删除,那个人已经被他剔除出去了,从今以后,只有他能陪在阿榆身边。

但有些事情就像蝴蝶效应一样,一环套着一环,他也痛苦后悔过,以至于面对阿榆,始终只能把心意藏在暗处,他对不起她。

爱和负罪感一并盘横在心上,让他不敢轻易透露自己的心意,如果再回到当时,他宁愿让她看到,这样的话,自己就能正大光明地表露情感了吧。

因为少年一个嫉妒的念头,让她失去了亲人,连少年他自己,从那以后都只能把自己放在阴影底下。

“这些,你留着和桑榆解释吧。”许砚山冷笑着掏出手机,挂掉电话。

徐斐晚瞳孔一滞,瞬间明白了他在做什么,便不顾一切地猛扑过去,夺过手机,果然,刚刚的通话记录证实了他的猜想。

“许砚山我杀了你。”徐斐晚猩红了眼睛,张手给了他一拳,两人的身高相差无几,他抓住男人的衬衫衣领,把人按在墙上,冷炙感从他的瞳孔往外扩散。

“你有功夫在这里嚣张,还不如去问问桑榆,看她会不会原谅你。”

“你以为删掉了信息,掐断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就没事了吗,我和她只是时间和空间的距离。而你,是生与死的距离。”许砚山目光很淡,仿佛不屑和他争执。

“你以为你很高尚吗?”他敢做敢认,做错了就是错了,他愿意用余下的时间,去补偿她,她恨自己也好,总比什么觉得他都不是来得痛快。

“这是被你逼的。”男人目光聚结,仿佛看透了一切。

徐斐晚甩开他,快步朝着门外的方向走,临踏出去的时候忽又转身,不冷不淡地吐出一句,“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发现,其实你我并没有本质区别。”

许砚山深吸一口气,抖了两下眉头,眼色依旧冰冷,他抬手扶住额头,按压着充血的眼睛,所以他也在嫉妒吗?嫉妒那个小鬼?

徐斐晚冲了出去,在走廊上狂奔,跑去夏桑榆的办公室找她,可她的同事说她早就走了。

他只好去校门口,发动车子,往家里赶,心情无比焦灼,迫切地想要见到她,却也害怕地揣测着,她会用什么样的表情看着他。

夏桑榆坐在餐桌前,捏着手机大脑停滞了许久,巨大的冲击让她的胸口又开始痛了起来。

原来,当年居然是这样子的,她……从没被放弃过,但还是错过了太多。

记忆碎片划过她的神经,医院的消毒水味儿,鲜红的床单,冰冷的身体,她以为自己好得差不多了,这一瞬间,痛苦又像海水般涌了上来。

糟糕的回忆逼得她快要窒息,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低声抽泣着,她能去怪谁?

地上零散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完全,但夏桑榆已经不想去管了,脸埋在双臂之间,肩膀抖动着。

那个少年,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腼腆羞涩地笑着,出事的那些天,也是他一直陪着自己,所以当真相揭开后,才会让她更加受不了。

他怎么会?怎么能够?

门把手被拧开,徐斐晚默然从门外走进来,目光对着那颤抖的人,再看到了地上的狼藉,心被狠狠地抽打着。

“阿榆……”他声音低弱地唤着她,也在害怕着什么,眼底失去了神色,仿佛所有的星辰都开始黯淡。

夏桑榆一个哆嗦,抬起头怔愣地看着他,来不及擦掉眼角的泪花。

“阿榆对不起……”徐斐晚动力动唇,发现一时之间自己好像得了失语症。

他垂着头,向她走近。

“你别过来!”条件反射地,她喊了这么一句。

“阿榆,你……”男生瞳孔中盈满了顿痛,余光撇到了桌子上的东西,蓦地脸上失去了血色。

“我觉得,我快看不清你了。”夏桑榆从椅子上起来,他还在往这边走,她只能不断后退,眼神里充斥着惶恐。

“阿榆,你在怕我?”徐斐晚终于对上她的眼睛,漆黑的瞳仁湿漉漉的,男生抿了抿嘴,一副受伤的表情,却也只想和她靠近一点。

“徐斐晚,你别过来。”她频频后退,直到背靠在了置物架上,语调有些凄冷。

“你听我解释,阿榆,我从没,从没想过要伤害你。”男生的声音开始颤抖,伸手想要拉住她,苍白的脸上浮现着破碎的淡笑,眉头紧皱起。

夏桑榆出于本能地闪躲着,从侧边逃出他的围堵,跑到桌子边上抓起钥匙,脚步慌张地奔向上楼,“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然后将之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