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强大的人吃瘪会让他获得非同一般的满足感，同样把站在高处的人拖进泥潭简直让他怦然心动，五条悟无疑是天之骄子这样的人如果有一天能死在他手里，那个场景一定是世间难寻的美景。

朽木原本因为恶作剧而生动起来的脸变得狰狞扭曲挂上了诡异的微笑，仿若吐露毒液色彩艳丽的毒蛇。

浑浊的咒力没了主人的约束散发在空气中勾勒出混乱的线条，把朽木包裹在厚厚的大茧里。

“砰！”

厚厚的茧像纸一样四分五裂，在脑门上巨大的疼痛中朽木睁开了眼睛，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而显得呆滞的眼睛对上了一片蓝色璀璨的星河，朽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东西，比珠宝夺目的光芒要温柔几分比蔚蓝的大海要平静几分。

朽木十一郎混沌的大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把这份美丽据为己有，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纤细苍白的手慢慢接近五条悟的眼球，在这样的情况下五条悟也没有任何举措甚至还把脸越发靠近朽木，然后看着尖利的指甲停他的眼球前。

指甲和眼球之间只有一层薄膜存在，五条悟的无下限可以隔绝一切，包括温度、声音和气味，但是此刻隔着无下限他却好像感觉到了朽木十一郎指尖微凉的温度。

“想要……”

“不行呐～”五条悟把朽木放在他脸上的手包在手心，近乎呢喃的语调在朽木耳边响起，“除了这个都可以给你。”

“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朽木酱觉得呢？”

朽木的意识在一片漆黑的死水中不断下沉，从小到大的经历在一个个气泡中不断闪现，在公园里第一次遇见森鸥外的场景，和乱步一起玩的场景，被人议论辱骂的场景以及在记忆中样子已经模糊的妈妈抱着自己的场景……

听说人在死时会看见一生的经历，人们把它叫做走马灯。

气泡不断在他面前破裂，那些不堪伤痛、快乐幸福的回忆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里，活了这么久到头来幸福的时间寥寥无几，剩下的全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小心翼翼，任人欺辱的日子。

有意义吗，这一生一点意义都没有,实在是太苦了，想杀人想报复但是每次下定决心时他还是动不了手。

为什么不动手呢？朽木十一郎不明白，他憎恨这座城市，他想毁灭一切，但是他做不到，如果有人替他这个胆小鬼动手就好了……

“小可怜和我订下契阔你的心愿本大爷就收下了！”

“真的可以完成心愿吗？”朽木的声音带着抓住救命稻草的急切，“一切都给你，只要你能实现我的愿望！”

“只要你的心脏其它的本大爷不感兴趣。”准确的说是他对由他手指结合形成的心脏感兴趣，而且就算不立下契阔朽木十一郎的心脏最后也会回到他手里，多此一举只是为了给五条家的六眼添堵。

“记住以后都要听本大爷的话，你的心脏本大爷会亲自来取！”他才不会浪费时间去毁灭一个城市，只要夺取那颗心脏的不是他就不会被契阔约束，死在虎杖悠仁手里最好，那个六眼好像很喜欢这个胆小鬼，到时候看到这个胆小鬼死在自己看重的学生手里那个场面一定很好看。

呆在虎杖悠仁身体里的两面宿傩难得感到一丝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