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炎第一次单独和顾婉凝坐在一起吃饭，他也不太了解她的口味喜好。

进了包厢，他左右看了看屋内的摆设，好奇问道。

“凝儿以前经常来这家店？”

“来过两次，味道还说得过去。”

顾婉凝扫了眼菜单，随便点了些菜，然后将店小二遣走，看向坐在对面的顾炎。

“太子殿下肯赏脸和我吃饭，是我的荣幸。”

“是我不对，凝儿大人有大量，别和哥哥一般见识了好不好？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打回来也可以的！”

顾炎有点心急的说道，他确实不懂怎么哄女孩子开心，有些紧张。

顾婉凝翻了个白眼。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我的哥哥，但在外人眼里，恐怕那箫九儿才是你的亲妹妹吧？你扪心自问，你真有把我当成过妹妹吗？”

“当然有！我承认这次下手是狠了些，但除此之外，我待你难道不好吗？”

“好吗？”

顾婉凝冷笑出声。

“你若真心待我好，这么多年了，寒哥哥会连正眼都不愿意看我一眼？若不是有你帮忙，那箫九儿会有本事住到他的地方去？”

顾婉凝越说越生气。

他从未把自己当成过亲妹妹！从未！

箫九儿有什么好的？能勾得他这样用心？

“你若真把我当妹妹，真想哄我开心给我赔罪，那你就杀了箫九儿，亦或者让她永远不出现在我和寒哥哥的面前，我就原谅你，相信你是真心待我的！这对你来说并不算难事，对不对？”

顾炎着实是猜不透女孩子的心思，不懂她为何如此憎恶箫九儿。

北慕寒不喜欢她，那是他的问题，与箫九儿又有何干？难道没有箫九儿，北慕寒就喜欢她了？

顾炎重重叹了口气，还试图与她讲道理。

“我没有杀她的理由，她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我怎能滥杀无辜？”

“与我作对便是不可饶恕的坏事！她区区一个北陵贱民，敢如此对我这个九州公主，这难道还不算死罪，不足以让你杀了她？”

顾婉凝觉得不可理喻，他真的不是个当皇帝的料。

“箫九儿今日敢与我作对，他日就敢与九州作对！这是一个多大的隐患，你作为太子竟丝毫没有察觉，还站在她那边为她撑腰？顾炎，你自己不觉得荒唐吗？”

顾婉凝激动之下，摔碎了手边的杯子。

她目光凌厉的看着顾炎，见他默不出声，心中火气更旺。

“我和箫九儿，只能二选一！你今日若是不做出个选择，以后也就别再说我是你妹妹这种话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兄长！”

顾炎听她说这些话，头疼不已。

他垂下眼帘认真思考要怎么回她的话。

顾婉凝眼中杀气一闪而过，她握了握拳，下定了决心。

他与自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留他活命对自己而言毫无益处。

母后说的对，斩草除根要趁早。

等寒哥哥回来事情就难办多了，今日杀了他，就算到时寒哥哥追问起来，无凭无据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