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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曾经少年 第七章 敌友纷至(1 / 1)

作品:《紫穹天书

凌寒说完也不解释仍然变成了那副双手负背一脸淡然的样子。常安张荩冉二人都露出困惑神色,转眼间一阵阵马蹄声从远处丛林中传来,一队人马从里面冲出来,为首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身子高瘦,和黑衣人一样的装束,身后跟着二十多个黑衣青年,那四师兄一见这老者大喜叫道:“师傅,您老人家可算来了,盗城防图的贼人已被我们围困在这里,等待师傅前来审问。啊!”他这一分神左臂被藏僧的金刚圈扫中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那老者见状不等马到,左掌拍在马鞍上,身子借力跃起像一只老鹰扑向远处圈里的藏僧,人未到双掌劲风便先压下来,藏僧脸色一变,顾不上身前几人,运起残余内力翻手一记大密宗手印接了上去,两掌一触,嘭的一声闷响,藏僧后退两步,右臂无力下垂,老者一个后翻身稳稳落在地上冷笑道:“兀那番僧,胳膊断了的滋味怎么样?把城防图交出来还能少受些苦处,给你个痛快,不然的话老夫乾坤门冯盛淮让你知道什么是生死两难。”

藏僧胳膊被老者震断,痛得脸色一阵发白硬是咬牙不吭一声,老者脸上泛起阴霾,一步抢上右手成爪抓向藏僧面门,就在这时破空声刺耳,一件暗器从另一侧林间打向老者,老者处变不惊大袖一卷便把那物事抄在手里,忽然神色大变叫道:“不好!”身子爆退,一边就要将那物事甩出,还未及脱手就听一声炸响,一时间火光骤起,硝烟弥漫,黑色布屑四处飘扬,待烟雾散尽,众人见老者模样不由大惊,老者身上还有星星火花未灭,半身被烟熏黑,一条衣袖荡然无存,右臂血肉模糊,头发眉毛少了一小半,一脸怨毒地看着远处丛林:“哪个无耻之徒鬼鬼祟祟躲在那里暗算老夫。”远处一声朗笑传出只震得林间树叶疏疏作响,笑声一停,一个洪亮男声冷然道:“以众凌寡,乘人之危断人手臂就不算无耻吗?”说着一个方面大耳的藏僧手持一转经筒法器缓缓走出,显然刚刚发话之人就是他。见他几步来到空地上,那被困藏僧一看叫道:“木柯师兄,小弟什銧见过师兄”身子一动就要过来相见,几个黑衣人当然不愿,横身拦住,木柯面色一冷,手中经筒一转便又是两枚暗器朝黑衣人发出去,他这转经筒却是一件厉害的武器,经筒上方开有小孔里面藏有暗器火霹雳,那火霹雳产自西域,外面是木头圆球外壳,里面装有机关火药,遇物即爆,很是厉害。那群黑衣人识得厉害,不敢硬接一个个四窜躲避,藏僧脱困而出来到木柯跟前拜倒一面喜道:“木柯师兄,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吧?”木柯斜眼看了他一眼,也不去扶他,过了一会儿才冷冷说道:“你还记得师父啊,我以为你什銧上师眼里就只有富贵功名,金银珠宝了,那里还放得下师父。”什銧一听脸现惊恐慌忙连连磕头哭道:“师兄明鉴,小弟虽然身在军中,数年不能够见师傅,但无时无刻不敢忘了师父,师父的恩情小弟至死不敢忘啊。”木柯见他说的诚恳,又见他脸上泪迹斑斑,面色一暖将他扶起,帮他接好断臂和声道:“你只要心里还念着着师父就好了。这些年来师父时常也记挂着你,这次就是镇南王脱欢殿下来寺中拜访师父时说起你主动请命南下盗夔州城防图,师父一听便说南国武林朝廷皆有藏龙卧虎之辈,什銧这样不知深浅定会有性命之忧,于是派我出来接应你一下,看起来虽然师父表面上对你不喜,但是还是关心你的。”什銧心下感动就要再拜,木柯伸手轻轻一托,什銧就再也拜不下去知道这位师兄功夫本就高于自己,这么多年下来现在更不是自己能比的,心中更是敬畏。木柯淡淡说道:“今天我来的时候听到些风声,你说实话城防图是不是已经被你拿到了?”

什銧一躬身道:“托师父和大汗的福,小弟不辱使命,侥幸得手,城防图就在背后经筒卷里。”那群黑衣人一听更是人人露出愤恨之色若不是顾忌木柯那厉害的暗器就要一哄而上将两人乱刀分身了。木柯却轻叹一口气:“何苦呢?这张薄纸到了忽必烈汗的手里绝对又会造成一场战争,到时候他长鞭南指,不知道又要死多少军士百姓,你不修佛心,却徒然多造杀戮,多是罪过啊。”什銧一听心下咕哝道:“战争早就发生,盗不盗这图纸都一样,以忽必烈大汗的心性怎会被一座夔州城挡住而放过这南国富庶之地,有战争死人就是必然的,岂能都怪在我头上。”口中却称罪道:“师兄教训的是,什銧受教了。”木柯看了他一眼:“算了,树动风起,凡事皆有因果,所作所为命,缘分已经注定的事就随他吧。盗不盗得城防图是你的事,我不干预,师父只是让我来保你周全,好吧,现事已了,我们走吧。”什銧称是,两个藏僧便要回身离开,那受伤老者已经被门人包扎裹伤在一旁调息,一见二人要走浑不把自己等人当回事,心中大怒,起身喝道:“乾坤门人听令,誓死不能放这两个贼人离开。”众人一听齐声应诺,冲上来将二人围在中间。什銧刚刚吃过苦头,见此阵仗更是火气上来二话不说便要动手,只听一旁木柯淡淡说道:“师弟你拿此法器先走,让为兄来替你抵挡一阵。”将手中经筒递给什銧,双手伸出,一运真气,一只手变为青色寒气凛然,一只手变得红彤彤的上面火气腾腾。什銧见到敬声道:“恭喜师兄胜鬘功又上一层楼,有此功足以荡平这些宵小。”见木柯不回应,再次称谢提步离开,一见有人拦在身前便发出火霹雳,一时间火焰四起,黑衣人惨叫声此起彼伏。老者大怒便要亲自赶上去,身子刚动一个人影斜跨一步拦在身前,正是那木柯僧人,老者不敢怠慢忍气迎上,两人四掌一交,老者只觉一只手像是碰上了红热的烙铁,一只手却又像触到一块寒冰。寒热交织身子不由一个哆嗦,还未喘气对方又是一掌拍来,只能咬牙挡住,老者感到对方掌力一掌比一掌强,几招过后自己一半身子仿佛被热火炙烤,一半身子像是泡进了冰水里,苦不能言,见那什銧几个呼吸就要逃进林子,心道这下万事皆休。忽然看见远处有一队兵马往这边行来,应该是被火光打斗声引来的,老者心中虽然不愿与官府沾上关系,当下也顾得了扬声喊道:“众位军爷,偷盗城防图的贼人就是前面那藏僧,快点前去抓住他,不要放他跑了。”

那些军士听见了喊声来的更急,老者一喜勇气大增,拼尽气力死死缠住木柯不让他抽身逃走。那队人马来到近前,首骑上是一位青年儒生,后面跟着四五十个军士,老者本以为来的会是一位将官,见此不由讶然,张荩冉一见那人模样却惊喜异常一口叫出声来:“爹爹!”便要奔过去被凌寒一把抓住背心提回来,不由大哭对凌寒又打又踢。那青年儒生便是江陵知府张栻了,他听手下顾姓汉子禀告说凌寒挟持小姐已经坐船沿汉水北上,连忙派人送信给夔州城守将王胜求他出手在旱路堵截,自己则带领人马逆水北上追击,谁知道人马走到夔州城外还没有看见张荩冉踪迹,无奈之下他打算带人入城问问王胜是否有女儿消息,刚刚上岸还未进城就在这里碰见了女儿,心中大喜,再一看她旁边的英俊青年,喜色顿消,拍马上前两步远远地向凌寒一抱拳道:“若张某没猜错,这位少侠便是玉虚宫的凌兄吧?少侠师兄与拙荆的恩怨我已经知道了,张某对少侠的一番苦心很是感动,也理解令师兄弟间的拳拳之情,但是小女年幼恐怕不能随少侠长途奔波去拿漠北之地还望少侠高抬贵手放小女回去,张某保证明年令师兄忌日之日,同清琅在令师兄墓前拜祭,一表哀悼,少侠认为怎么样?”凌寒看着怀里挣扎的女孩一脸无奈苦笑,听完张栻的话,抬头一笑说:“我认为怎么样?我认为不怎么样。放令千金回去,你万一改变主意,不让沈清琅来了,我不又得去一趟江陵,再说了她若抵死不来我还真的没有什么好方法,但有她女儿在那里,她们母女情深,容不得她不来,我为什么要放她回去然后自找麻烦呢?”张栻听了默然一会道:“只有少侠放了小女,张某愿意随少侠走这漠北一行如何?”凌寒摇头道:“不行。”看了一眼张荩冉又道:“张知府不用费心了,你无论怎么说荩冉我是一定要带走的,你放心这一路上我会照顾好她的,不会让她吃了亏。”张栻面色一沉:“难道少侠就一点不肯通融吗?”凌寒摇头不语。张栻叹道:“纵然少侠武功高强,但在下亲女怎能随人掳去,张某只有不自量力试试留下少侠了。”举臂一挥,十余名弓弩手上前包围,剩下的军士人人抽枪拔剑靠拢过来,张栻一瞅凌寒依旧一手怀抱张荩冉,一脸微笑,仿佛根本不把这些军士放在眼里,怕放箭误伤女儿,一挥手那些拿刀军士便要攻上。“这…这位大人,城防图纸在那番僧手里,让他带走夔州城就完了啊!”张栻来了看见女儿就忘了其他,这时听见一旁那和一个番僧打斗的老者突然冒出这句话一愣,侧脸一看二人问道:“什么城防图?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此打斗?还杀伤这么多人,不知道我大宋王法何在吗,还不快快住手!”那老者原以为张栻是奉旨来抓拿道城防图贼人的,谁知道他和一边年轻人说了两句便要动手,自己这就快要坚持不住了,只能出声求助,见张栻询问当下一边拼力抵挡番僧一边回道:“大人不知道吗?昨晚夔州城防图被盗了,我等连夜前来捉拿盗贼,在此将他们堵住,不想贼人太强,所以还望大人援手。”张栻身子一震急道:“夔州城防图丢了!此话当真?”老者被藏僧一阵抢攻处境岌岌可危,知道此时不可耽误喘过一口气道:“在下言言有据可查,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把前面那藏僧抓住一搜便知,万不能让他卷此图北上,那样大宋就……”话音未落,被木柯瞅见机会一掌打在前胸,炙热的真气窜进体内,血液如同火烧,忍不住一口血水喷出来,倒退两步,萎靡在地。张栻一看顾不得女儿安危,下令道:“拿下这两个藏僧拿回夔州城去审问。”众骑士一声吆喝分成两拨一波去追什銧,一拨奔木柯而来。什銧一甩经筒,数枚火霹雳脱手而出,顿时人仰马翻,战马见火受惊四处奔走,踩踏数人,众人死伤狼藉。木柯则一双肉掌上下翻滚只打得军士满地哀嚎打滚。张栻大吃一惊,勒马长立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木柯不理他问题淡淡笑道:“你这书生马不错,借我师兄弟一用如何?”一掌拉住缰绳,用力一拽,马前肢跪地将张栻跌下马来,张栻一介文官不通功夫,这一跌到地竟摔得两眼发黑。木柯牵过马,携了什銧两人一骑便要扬尘而去,张栻反应过来,张口大呼抓贼,什銧恼怒回身向他射出一枚火霹雳,张栻躲避不及眼见木珠直*面门只有闭目待死,忽然听到远处一声轰鸣怀中一软一个娇小人影扑到哭着问道:“爹爹,你没摔痛吧?”睁眼一看,怀里正是女儿张荩冉,一张小脸满是关切之色,张栻死里逃生,有些茫然。“是他救了爹爹”张荩冉一指凌寒道。张栻恍然挣扎起身拜谢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凌寒淡淡回道:“你不用谢我,出手救你只是看在你女儿面子上罢了,至于你本人的死活我是一点也不关心的。”这番话让张栻为之语塞,看着远处就要离开的藏僧,想了一下咬牙道:“张栻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少侠答应。”凌寒瞥了一眼木柯什銧笑道:“张知府该不会打算让在下帮你拿人吧?”张栻涩然道:“若是刚刚那人所言属实,他们这一去,夔州城就来日不多了,夔州城破了,蒙古鞑子顺江而下,大宋,大宋就要亡国啦!”凌寒冷然道:“我既不是宋人,也不是蒙人,大宋亡不亡国与我何干?”看了张栻一眼话锋一转道:“让我出手也不是不行,但是同样要张知府答应在下一个要求。”张栻一听夺回城防图有希望,不由喜道:“有什么要求少侠尽管说,张栻一定竭尽所能替少侠达成。”凌寒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要知府一句允诺。”张栻道:“什么允诺?”凌寒道:“答应让张小姐随在下昆仑山一行,不再阻拦。”张栻虽然有所预料,但是听他说出,还是气息为之一滞,面露为难之色。

凌寒也不催促,张栻看了看怀里的女儿,知道不能再犹豫,狠下心咬牙道:“少侠若是拿回城防图救我大宋,张栻让小女随少侠北去又何妨?”张荩冉和常安不料他如此说,女儿说不要就不要,不觉都愣了,张荩冉哭得更凶了,抓着张栻就不放手,凌寒却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身子一点犹如一缈青烟追向木柯二人,几个起落挡在马前。木柯见他打飞火霹雳功夫知道他不简单,凝神望着凌寒却不言语,什銧却脾气暴躁忍不住骂道:“什么东西敢挡在你家佛爷架前,不要命了?”凌寒不以为意道:“在下是来向两位大师借点东西。”什銧笑道:“只听说过出家人问俗人化缘,今天却遇见俗人向出家人化缘,小子,你要什么东西,今天佛爷心情好,说不定就赏你点银子盘缠。”凌寒道:“在下不缺盘缠就想借大师背上夔州城防图一用。”什銧变色道:“好小子,你和他们一伙的吗?找死!”一扬马鞭策马撞向凌寒,一把抓住金刚圈当头砸下。凌寒瞅见来势一闪身轻轻巧巧避开去,一掌拍在马头上,登时一声嘶鸣,马头骨崩裂倒地,,什銧见势不妙早早地翻身落在地上,什銧见马匹被杀,面上狞色突显就要上去宰了凌寒泄愤,木柯出手拦住他道:“师弟,你不是这位公子的对手,还是让为兄来会会他吧。”他这话虽然是对什銧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凌寒。什銧心有不甘但是不敢违了师兄的意思,让到一边。木柯口宣一声佛号,一手火气冉冉,一手寒气袅袅将胜鬘功运足了攻过来,凌寒冷哼一声,双掌逐渐变得温白如玉,迎上前去四掌狠狠撞在一起,两人身子一震,木柯后退两步,凌寒足底陷入数寸,表面看起来竟是平分秋色。木柯暗中却连催三道劲气才化解体内一股冰寒真气低头一看双手已经结了层薄薄的冰霜失声道:“萃冰掌,寒灵劲,你是昆仑山玉虚宫的人!”凌寒颜色一挑回道:“大师说的不错,在下的确出身玉虚宫。”木柯双手合十肃然道:“那不知道小檀越尊姓大名与玉虚宫主苍老前辈又如何称呼?”凌寒道:“区区凌寒,玉虚宫主便是家师。”木柯露出果然如此的样子笑道:“相信我二人的来历凌小兄弟也能猜得出大概了吧?”凌寒回道:“我知道你们是萨迦寺的大喇嘛,你们刚才所用的是萨迦寺十二绝学中的胜鬘功和大密宗手印功夫,应该都是主持帝师的高足吧?”木柯感慨道:“不错,当年小僧曾有幸跟随家师去玉虚宫拜访过苍老前辈,那时候凌兄弟还未入师门,回想经年已经二十有余。从凌兄弟年纪轻轻就具有如此功夫来看,尊师苍前辈武功修为想必这些年来更是深不可测,我等后辈是万万不及的。”凌寒淡淡回道:“家师已近耄耋之年,功力通玄那是必然的,具体如何确不是我等可以揣测得到的,师父曾经对凌某说过当世高人,凭贵寺住持的功夫可占一席。”木柯一喜道:“是吗?没想到家师竟能得苍老前辈赞誉,真是胜感荣幸。小僧一定要回去转告给家师,让他也知道。”凌寒恩了一下音调转冷继续说道“家师说八思巴这个人功夫不错是不假,但是在凌某看来他空有向佛之意,没有侍佛之心,徒有出世之表,却无离俗之举。可为武林宗师,终究成不了佛登不得那极乐。”木柯和什銧一听勃然大怒,什銧攥紧拳头,直捏得骨节噼啪作响,木柯将胜鬘功运足真气运转撑的全身僧袍鼓胀,冷冷地看着凌寒道:“好!好!好!凌小友既然胆敢当我们二人面数落鄙寺帝师,小僧说不得要领教一下玉虚宫绝学了。”凌寒丝毫不以为意,做了个手势“请”两人就脚下发力,各逞功夫战在一起,寒热两股气流交错,什銧在外欲用火霹雳住师兄一臂之力,但两人贴身而战,生怕误伤了师兄,抓着转经筒却不发出。木柯内里逊于凌寒,加上萨迦寺功夫都是初始刚猛但不擅久战,数十招后木柯手上胜鬘功威力就大打折扣,落尽下风。被凌寒萃冰掌步步紧*险象环生。再过不久,凌寒找到机会一掌打在木柯右肩,寒灵劲透入经脉,木柯半边身子顿时冰凉无知觉,再支撑两招就被凌寒打倒在地。放倒木柯凌寒突然拔出长剑反身一削,咔嚓一声,一枚火霹雳被当中劈开,却是那什銧见师兄倒地再无顾忌,在凌寒背后发出火霹雳偷袭,原想一招得手,不料,凌寒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一直防备,刚刚听风辨器,用剑劈开火霹雳。这火霹雳爆炸时威力无穷,但在引爆前却不堪一击,凌寒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向什銧,什銧惧意一现,将手中火霹雳接连发出来,但不及凌寒身就被长剑一一劈成两半。什銧再要运起大密宗手印奋起一搏,忽觉右臂断处一痛,眼前寒光一闪已被凌寒一剑顶在喉间,耳边传来凌寒毫无感情的声音:“怎么,你真的想死吗?那凌某就成全你吧。”长剑一递就要见血,这时身后传来木柯有些沙哑的声音:“凌小友手下留情,我们兄弟二人技不如人这次认栽了,我们愿意将城防图交出,还望凌小兄弟看在贵我两派同处昆仑山一脉又是几代渊源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什銧师弟。”凌寒思量一下道:“好吧,这次就放你们离开,但记住以后绝不会再有第二次。”将长剑收起,一挥手道:“留下东西,你们走吧。”什銧喉咙一动,但看着不远处明晃晃的三尺青锋,最终没有说出什么,暗叹一声解下背上包袱放在脚边地上,扶起一旁师兄一瘸一拐,走了几步牵过一匹马让师兄坐好,自己骑上另外一匹,什銧满腹怨毒地看了凌寒一眼,到手的大功劳让凌寒破坏了,当然有所不甘,木柯双手合十对凌寒告辞,两人径自骑马北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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