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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血色沙场 第二章 再见木柯(1 / 1)

作品:《紫穹天书

一队人马大约走了约一个时辰,远远地看见一座蒙军大营,里面几座宽大华丽的蒙古包伫立在中心空地上,蒙古包周围一队队衣着铠甲的军士正在巡逻。查干对常安道:“凌英雄,这就是两位公主还有几位大人们的暂居地,待粮草补充完毕明日就可动身去南方了,我们过去吧。”常安看着那些士卒腰间明晃晃的长剑,心中一凛,表面上不动声色点点头。一行人缓缓行到营门前,忽然门前一个铁衣将领上前一步喝道:“什么人?”其余门前的蒙古士兵一个个闻声也是弯弓搭箭如临大敌,查干下马来对那将领单膝跪倒恭声道:“属下查干参见万夫长扎木统领。常安轻咦一声,仔细一看,这个年轻将领不就是那天公主身边的那个骑士吗,没想到他居然还是一个万夫长。从马上轻笑一声对扎木叫道:“扎木万夫长,你可还认得我吗?”扎木一愣抬头看着常安忽然脸上露出惊喜神色,疾步到常安身前喜道:“原来是恩人到了,公主这些日子一直念叨着常恩人呢。”常安道:“凌安这次就是来见公主有事相求的。”扎木奇道:“凌…?”见常安对他眨眨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扎木眼珠一转露出恍然神色忙笑道:“以您凌英雄对公主的救命之恩,万事她都会答允你的。”常安见他笑得别具深意知道他估计也和查干一样误会自己是公主的意中人了。就要再说什么,扎木却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笑道:“来吧,我们先去见公主,她见了你一准高兴,上次英雄来去匆匆,扎木还没有机会感激你的救命之恩呢,等见完公主之后我们俩要好好喝一顿。”扭头对查干道:“你们先回去吧,等会儿我有事再问你。查干应是,深深看了常安一眼,转身带领人马进营去了。常安被扎木拉着一路进了辕门,一直走到一个格外华丽的蒙古包前一把把他推进去道:“这里可是大汗会见贵宾的地方,你现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禀告公主。”不待常安反应哈哈一笑径自走了,显得心情格外好。常安无奈,掀开帐帘钻了进去。一进帐篷见里面装饰华丽尊贵,有六个长袍少女束手立在一旁,见他进来纷纷行礼,常安眉头一皱独自走到边上找了张椅子,对周围少女不闻不问静心坐下来,刚坐下转眼就有个长袍秀丽少女上前给他斟上马奶酒又躬身下去。常安看了一眼那酒,色泽纯白,香味浓厚,不用尝就知道远胜他在察罕那里喝到的。轻叹一声,对美酒如若未见闭目养神。过了约一刻钟的时间,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美艳女子闯进帐来娇声道:“哎呦呦,拿了我们阿真令牌的男人在哪里啊?我要见见。”那美艳女子身后还紧跟着一个华服少女,眉目清丽,正是那日常安所救的吾鲁真。此刻她杏眼圆睁,看着月烈嗔道:“姐姐,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众侍女看见二人纷纷跪倒请安道:“参见月烈公主,妙言公主。”月烈摆摆手道:“都起来吧。”捂嘴一笑回手搂住吾鲁真戏道:“好好好,好妹妹,我不说了,你可别不理我啊,不然这一路上我不得闷死。”一转脸看见坐在椅子上的常安,手指一点吾鲁真白生生的额头笑道:“你给令牌的那个人不会是他吧?”吾鲁真也看见了常安,脸色顿时羞红,闭口不语,将脸埋入美艳女子肩头。常安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到二女身前拱手道:“小人凌安见过二位公主。”吾鲁真正自己心里混乱一片,压根没有听清常安用了假名。倒是月烈上上下下瞅了常安半天,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才罢休,哼道:“我还以为从帖木儿那群混账手下救了我妹妹的定是个人高马大,孔武有力的铁塔汉子,谁知道长得却如此弱不禁风。喂,你该不会是和他们串通好了骗我妹妹的吧。”常安面色一僵苦笑道:“月烈公主真的是误会在下了,我救出公主只是侥幸罢了。月烈点点头表现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道:“我想也是。”吾鲁真却薄怒道:“姐姐,你干嘛欺负他啊。”月烈闻言呵呵一笑道:“好啦,我不欺负他了,好英雄,我妹妹可是时常在我这里叨念你啊,你们聊吧,我去问问什么时候启程。”说着轻轻一拧吾鲁真脸颊笑着出去了。吾鲁真见月烈走了,常常松了一口气看着常安轻声道:“你来了?”常安嗯了一声沉声道:“我这次来是有事相求于公主,还请公主务必帮忙。”吾鲁真闻言神色一整道:“你有什么事要我做尽管说。”常安一扫那六个侍女,吾鲁真会意扭头对那几个侍女道:“你们先下去吧。”那几个侍女听命告退。吾鲁真微微一笑对常安道:“现在你可以放心说了吧。”常安凝声道:“实不相瞒,在下出身昆仑山玉虚宫,师门不幸,师兄师父都被人杀了,我现在也正在被仇人追杀,只能化名凌安逃到这里,这次是特地前来托庇于公主的。”吾鲁真一惊道:“谁这么大胆。”旋即安慰道:“你别担心,我回头见了父汗让他派人杀了你的仇人,帮你报仇。”常安无奈一笑道:“公主不必如此,仇人武功高强,非寻常士卒能敌,而且……”吾鲁真疑道:“而且什么?”常安心想现在自己已经无路可走只能相信这位公主可以帮自己,一咬牙道“而且,追杀在下的就是贵国国师八思巴!”吾鲁真倒吸了一口气道:“是他?这可麻烦了,他位高权重,门人遍野,而且深得父汗信任,根本没有人能动他啊”常安心中微微一暖道:“报仇之事在下会亲手为之,只是现在我敌不过他和其他仇人,所以想在公主这里暂避一下,待得风声过了我自然就会离开,不会再麻烦公主。”吾鲁真小嘴一撅道:“谁嫌你麻烦,那八思巴虽然厉害,但我也不惧他,你就在我这里呆着,我就不信在我面前还有谁敢碰你。”常安谢道:“那就有劳公主了。”吾鲁真笑道:“那你以后就要做我的贴身近卫了哦,我去哪你都要跟着的,知道了吗?”常安微微一愕,道:“全凭公主吩咐。”吾鲁真佯嗔道:“公主,公主,你就不会和月烈一样喊我一声阿真吗?”常安瞧着她期待模样不忍弗她意叫了声:“阿真。”吾鲁真听了常安喊自己阿真显得无比高兴,拽着常安胳膊问道:“你饿了么?我给你去拿吃的去。”说着蹦跳着出去了,常安望着少女身影,暗暗叹了一口气,回身做回椅子上。不一会儿,吾鲁真拿着一个银质托盘跑进来,她把盘子放到常安手上笑道:“都是给你的,快点吃吧。”常安一看偌大的银盘上面摆满了各色糕点肉脯,一层层不知道累积了多少,还有一大杯新鲜羊奶。吾鲁真道:“我一个人就只能拿这么多了,你先吃,不够我再去拿。常安瞅着眼前小山一样的银盘苦笑道:“阿真,我怎么可能吃的下这么多东西。”忽然他被银盘一旁的一副面具吸引住,不禁放下银盘拿起面具问道:“阿真,这是做什么的。”吾鲁真笑道:“这是我以前无聊时让工匠打制的,你和我去南方,难免要和萨迦寺那些家伙碰面,万一被认出来就不好了,你戴着它,他们自然就认不出你了。”常安一思量,吾鲁真说的倒也是实情。轻轻拿起面具盖在脸上,想这样就没有人认识自己了,内心忽然有一种凄凉,我常安今日居然只有靠蒙面遮脸才能苟且偷生。吾鲁真不知道他心理变化,帮他拿下面具笑道:“你先把饭吃了,明天我们就要去南方了,我求了父汗这么多次他才答应我让我去南方看看,到时候你要陪我四处逛一逛,这么多年都在草原看腻了,我要去见识一下南国风貌。常安听了这话猛然想起那个一身白色衣裙的绝美少女,她在那个谷里一呆就是十六年,比吾鲁真还要可怜,她那天也是求自己带她出来看看,只可惜她和自己仇人是一伙的,想到这里幽幽一叹。吾鲁真听见轻声问道:“你叹什么气?你是不愿意陪我去南方玩吗?”常安回过神来强笑道:“哪里会,公主想去哪里我就陪公主去哪里。”吾鲁真这才喜笑颜开,低头催促常安赶快吃饭。

在南宋北段南阳盆地外侧耸立着两座巍峨的巨城,二城依汉水相望,这就是南宋西南边境重要屏障襄樊两城。远远看去,襄阳樊城规模虽然比不上世代经营的夔州,钓鱼二城,但也是坚固至极,自公元1268年蒙古忽必烈听从降将刘整建议,对襄樊实行战略兵力分割包围之后,这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这五年间,两座城抵挡了蒙古数十万雄狮上百次的大型进攻,堂堂蒙古大军只能干看着南方温柔水泽之地却无法前进一步,生生止步于南宋荆襄边土。在二城外不足百里处,却是建有成千上万的蒙古帐篷,在深处一座金线织就的帐篷内,一位方面大耳的中年汉子正浓眉紧皱,听着跪在身前将军说着什么。半晌才抬起头来缓缓道:“阿术,你是说李庭芝那家伙进驻鄂州了?”阿术不敢看忽必烈的面色,依旧低头恭声道:“是,大汗。”这中年汉子便是当今蒙古皇帝忽必烈。他冷笑一声:“阿术啊,我们已经围了整整五年了,襄阳,樊城虽然未破但是也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了,吕文焕终于快挨不住。”阿术回道:“大汗明鉴,我们已经阻断了襄阳樊城所有的供给,而且其他援军也已经被我打退无一能进二城。现在吕文焕和范文虎已经无计可施了,所以李庭芝才不甘冒险将驻军压近伺机相救二城。”忽必烈杀气毕露冷笑道:“不要管他,他要救就让他救,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有来无回!”阿术身子一抖恭声道:“属下明白了。”忽必烈吩咐道:“今年开春之前一定要拿下樊城,赶紧回去准备吧。”阿术心中一凛口中称是,起身后退两步才转身出了帐篷。忽必烈正看着桌面地图上的军事布置,忽然侍者进来回报:“大汗,帝师坐下木柯大师来了,要求觐见大汗。”忽必烈一皱眉道:“他不是来找他师弟的吗?”那侍者回道:“不是,木柯大师指明要见大汗,说有要事要禀告”忽必烈不耐道:“你让他进来吧。”那侍者称是退出去了。不一会儿,一个红袍藏僧大步入内,对着忽必烈跪拜行礼道:“八思巴圣者座下弟子木柯见过大汗。”这藏僧居然是当年败在凌寒手里的木柯,时过多年,只见他也苍老了许多。忽必烈微笑道:“大师请起。许久不见,帝师还好吗?”木柯从怀里拿出一本镂金经书恭恭敬敬递上道:“师尊一切都好,现在正在寺内闭关修炼,这次是他让小僧给大汗送上这本开光法典,帮助大汗避除邪魔侵扰。忽必烈露出笑容接过经书道:“有劳大师啦,来人,快些带大师下去好好休息吧。”木柯忽道:“大汗,此次前来之时蔽寺祖师萨迦班智达嘱托小僧求大汗一件事。”忽必烈讶色一现道:“萨迦班智达神僧不是早就隐居不问世事了吗?他有什么事要我做呢?”木柯从怀里又掏出一方帛锦呈上,忽必烈接过来展开一看,上面栩栩如生画了个俊秀少年,诧异道:“这是什么?”木柯道:“画上之人乃是一个邪恶魔鬼化身的异教徒,祖师推算预测此人会不利于大元社稷,此人不同一般,所以希望大汗提前将此人找到后告知他,他要亲自来灭杀了他。”忽必烈思忖道:“既然如此,那我马上派人去找这个妖孽……”话未说完,忽听木柯冷喝一声:“什么人躲在那里鬼鬼祟祟偷听。”一个纵身伸掌抓向帘后,谁知还未碰到那人,就传来一阵女孩尖叫声,心中一惊连忙收掌,只见一个秀丽少女从后面奔出来跑到忽必烈身后,躲在他后面一手摇着他的胳膊一手指着木柯哭道:“父汗,他欺负我。”管与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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