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紫芸推门进来，见到杨域穿得整整齐齐，正坐在床上望向她。

后者看到厉紫芸，眼睛一亮：“来了？”厉紫芸极其自然地应了声：“恩。”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总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不同了。

“怎么样？找到了吗？”杨域示意她坐下。

厉紫芸：“你说的马丁，全名是马丁。雷尔。多德，经过证实，他的身份是自由联盟的佣兵，今早他已经乘飞机离开，据航空公司的人说他是和一个女的一起走的。……”

杨域有些失望，发现厉紫芸正注意他，脸色一缓点点头。

厉紫芸迟疑了一会，在犹豫着什么。杨域知道她这习惯，肯定还有事情没有说。

见杨域目光灼灼，带这些须期盼，厉紫芸撇开了脸，咬了咬嘴唇，又转过头面对着杨域：“杨……，其实，修特教授已经有下落了……”

“什么！他在哪里？”

“在……医院。”

“什么！”

“我们又发现了那几个人的踪迹，他们进了西南近郊一座别墅，后来我们进行搜查，却发现人都不见了，无意间在别墅的地下室里，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修特。”

“哪家医院？快带我去。”

厉紫芸又迟疑了一下：“好吧，带你要保证不把听到的东西说出去，我当然是相信你，但是……”

杨域冷冷打断了她：“知道了，走吧。”又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厉紫芸怔了一怔，无奈地说：“好吧，你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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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修，不，修特正躺在病床上，脸上苍白正说着话，仔细一看才知只是呓语，他的眼睛是闭上的。

杨域静静地坐在床前，默默地望着卡修。前几天还是一脸精神的卡修，现在已经满头白发，似乎时间忽然就抛弃了他，现在，他面临的就是死亡。

厉紫芸向那几个人问着情况，后者都是遗憾地摇头，一脸沮丧。

室内只剩下杨域和厉紫芸。

“卡修——”杨域低声呼唤，没有任何作用，他还是静静躺着，脸上甚至还是一贯的轻松从容。

杨域又呼唤了两声，开始沉默起来。

“杨，”厉紫芸想说什么，发现杨域握着卡修的手，脸上都是汗珠，卡修忽然动了一动。厉紫芸以为自己眼花，仔细看了看，发现卡修不仅在动，连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厉紫芸大喜，正想叫医生来，就听杨域说：“不要去。”竟似知道厉紫芸的想法。厉紫芸不能肯定地问：“你是让我不要去叫医生。”

“没用了。”

“为什么？”

杨域没有回答，只是摇摇头。这时修特的眼睛抖动得厉害，吸引了厉紫芸全部心神，忽然他睁开了眼睛，令得厉紫芸差点惊乎出声。

那双本来毫无光泽眼睛在看到杨域时，变得异常明亮，卡修的脸也突然有了光泽。

厉紫芸脑中掠过一个词：回光返照。

“教授，是我。”杨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