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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极光05(1 / 2)

作品:《柠檬微微甜

进去后谢景臣抬脚带上门。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客厅,把单曦微放到沙发上,倾身压下。

在亲她之前他又轻声诱哄道:“再说一遍。”

单曦微似乎有些茫然,反应了几秒后才迟钝地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随即就乖乖地重复了一遍:“”

话音未落,唇瓣就被他堵住。

男人的吻来势汹汹,欲到爆炸。

单曦微根本下架不住,她轻蹙起眉,手指蜷起来,揪紧了他的衬衫衣料。

胸腔里的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几乎要直接穿破胸膛蹦出来。

呼吸极度的不顺畅,甚至到后期只能靠他喥气才能够喘气。

谢景臣尝尽了她口腔里清酒的味道,还不满足,直接坐到沙发上,把女孩子给拉了起来。

她跪坐着,身子柔若无骨,在起身的那一瞬间长发飘飘地在空中荡了下,谢景臣的大手掌帮她理了下发丝,而后摁着她的后脑,继续亲吻着怀里的姑娘。

单曦微终于受不住,蹙紧眉轻轻哼唧出声,他这才缓慢地收了些。

但身体却愈发紧绷。

血管中的血液快速地流动着、冲刺着。

肾上腺素也不断地增加飙升。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兴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浑身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几乎要膨胀爆炸。

让他难受,却无处排解。

尽管这样,到最后他都没有要了她。

只是往下扯了一点她穿的雪纺衫的衣领,有些不满足不尽兴地在她的肩膀上轻咬了一口。

宿醉的结果就是隔天起来头晕恶心。

单曦微连早饭都没吃下,就只喝了些白开水。

谢景臣为了照顾她,没有去公司,一上午都在家里守着她,顺便处理一些公事。

单曦微有点无精打采的,但第一次见到了他认真工作时的模样。

会戴眼镜,不苟言笑,不管是通话还是视频会议,语气都很冷淡,给人的压迫性很强。

完全没有在面对着她时的温柔。

休息了一上午,好歹缓了些。

下午单曦微要去学校把自己还留在宿舍的东西搬出来。

晚上打算回家吃饭。

谢景臣说他陪她去,被单曦微给拒绝了。

“剩下的东西也不多了,而且基本用不到,到时候我整理完就直接拉着行李箱回家了,今晚要陪我妈吃饭。”单曦微说完喝了口水,放下水杯,才继续轻声说:“你去忙公司的事吧,不用特意跟我回学校。”

谢景臣还想说什么,她就又道:“只有一个行李箱而已。”

他没办法,只得答应下来。

随后问了句:“晚上还回来吗?”

单曦微轻咬了下嘴巴里的软肉,对他说:“我想在家住两天,月底再过来……”

谢景臣叹气,嗓音很低地问她:“让我独守空房?”

她微微红了脸,小声说:“还有司令和雪团陪你的。”

“可我只想你陪我。”谢景臣摘掉眼镜,起身走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腰,低头温声问:“昨晚的事还记得吗?”

单曦微的眼眸不自觉地扑闪了下,她垂了点头,眼镜不由自主地看向左下方,声如蚊蝇地问:“什么事?”

谢景臣低笑,温和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调笑,说:“看来是不记得了。”

“昨晚你可是说你不会忘,会记得的。”

单曦微几不可见地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他抬起一只手来,轻挑住她的下巴。

女孩子瞬间被迫抬起头来,一瞬间和他含着笑意的眸子对视在一起。

“既然不记得,那我帮你重温一下,好不好?”

单曦微一惊,有些慌乱地想要推开他。

谢景臣早有防备,他就知道她会惊慌退缩,单手牢牢地箍着她的腰肢,让她挣脱不掉。

他的眉梢轻抬起来,低头凑近她,高挺的鼻梁蹭着她的鼻尖,压低声线勾着唇问:“躲什么?”

单曦微的目光飘忽不定,完全不敢正视着他。

在他凑过来的那一刻她下意识地就放轻了呼吸,轻抿住嘴。

“想起来了?”

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因为单曦微知道不管她说想起来了还是没想起来,他都会有他的法子讨便宜。

索性就不说话。

结果就被他以“帮她重温”为由,给抱到了桌上,圈在怀里亲了一通。

晚上单羲衍没回家,单曦微和辛素娴吃饭的时候,女孩子犹豫了下,还是把她和谢景臣在一起的事告诉了母亲。

之所以不瞒辛素娴,一个原因是单曦微想让母亲放心,不要再挂念着她感情方面的事;另一个原因……单曦微总觉得母亲应该知道了。

果然,在她说出口后,辛素娴就笑笑,温柔道:“好,在一起就好。”

单曦微也没惊讶,只是有点好奇地问:“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和景臣哥……”

辛素娴笑吟吟地看向自家女儿,轻声叹道:“很早之前就觉得你们可能互相喜欢了,毕竟小臣看你的眼神,跟你说话的语气,还有你这丫头对着他时别别扭扭的样子,都挺明显的。”

“要说确定……应该是那次在电梯前遇到你们。”

“那天哭了吧?眼睛红红的。”

单曦微有点窘涩,垂下眼有点尴尬,含糊地应了声:“嗯。”

“唉,”辛素娴说:“你俩的性子其实还有点相似,有什么事都自己扛着不肯说。”

“以后啊,”她嘱咐着单曦微,话语温和:“有什么事好好沟通,别总让小臣猜你的心思。”

单曦微红着脸轻蹙眉心虚地反驳:“我哪有……”

辛素娴笑笑,给单曦微夹了块鱼肉,“吃饭吧。”

单曦微在家里呆了两天,三十号晚上回了住的地方。

因为明天七月初,就要正式上班了。

她到家的时候谢景臣正坐在沙发里,男人的腿上窝着两只猫,他垂眼摁着手机,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单曦微拎着东西走进客厅,对他说了句:“我回来了。”

谢景臣淡淡地“嗯”了声,没动。

单曦微将母亲细心打包好让她带过来的食物放到餐桌上,扭头问谢景臣:“我妈做了你喜欢吃的鱼,我让她少放了些辣椒,你要不要现在吃?还是温的。”

谢景臣立刻就把两只猫赶下去,起身走到餐桌边。

他从身后一把抱住她,闷声回:“吃。”

单曦微稍微挣扎了下,脸颊泛热地轻声说:“你去洗手啊。”

谢景臣不撒手,而是控诉说:“你这三天都没怎么理我。”

“我在家里等了你三天,不回来也就算了,还不肯和我视频。”

“你是存心让我寝食难安不准我好过吧?”

单曦微有点理亏,强行给自己找理由:“我妈在家养身体,不方便……”

“晚上回你自己房间开视频有什么不方便的?”

“你说的时候……我都洗澡了……”

这倒是真的。

“那我不说你就不知道找我?是不是都不想我?”他有点不满和委屈。

单曦微也知道自己在家的这两三天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忽略了他,好脾气地说:“你不要跟我计较了……”

谢景臣叹气,趁她心里也觉得她自己这几天有点对不住他,抓住机会得寸进尺道:“那你喂我吃。”

“你喂我,我就不跟你计较。”

她被他磨的没辙,最后有些无语,幽幽地说:“你倒是松开我的手啊。”

“钳制着我的手没办法拿筷子怎么喂你?”

男人轻笑,达到了目的的他终于松开手,转身靠着餐桌,双手随意闲散地撑在桌子边缘处,眉眼温和地瞅着她,眸子里盛满了笑意。

7月10号那天,单曦微看到林若在宿舍群里发了一条消息,是邀请她们四天后去参加林若生日会的邀请。

何珊珊很diao的来了一句:

林若回说:

单曦微和钟晓也都应了下,说到时候一定会过去。

林若很不客气道:

单曦微看到何珊珊又跟林若怼了起来,失笑,关掉聊天页面后就继续工作了。

四天后的傍晚。

单曦微拿着她给林若准备的生日礼物,和钟晓还有何珊珊在学校碰面,而后一同去了林若办生日会的会所。

谢景臣知道她今天要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

林家也有邀请他,他知道她要去,本来不打算露面的他也计划去一趟。

但他那个舅舅谢书松又惹了事,这次的事情还非同小可,于是谢景臣没能去成。

林若这场生日会除了邀请了自己的舍友,很多来参加她生日宴的都是有名的富家小姐和少爷。

单曦微不跟何珊珊一样自来熟,见了谁都能聊上两句。

她不爱凑热闹,也不太喜闹腾。

今晚会过来,也只是因为这是林若的生日,她不来不礼貌。

单曦微找了个偏安静人少的角落坐下来,面前放着一杯香槟。

她想起谢景臣经常提醒她多和他发消息的话,便拿出了手机,问了他一句在做什么。

他好像没有看手机,过了好几分钟都没回她。

就在单曦微有些无聊地抿酒时,面前坐下了一个人。

女人款款而来,从容坐下,笑着跟她打招呼:“嗨,好久不见。”

单曦微神色平静地看向林夕,轻轻点了下头,很疏离地说:“你好。”

林夕勾唇,问:“谢景臣没来?”

单曦微淡淡地应:“嗯。”

“你们感情还好吗?”她有点好奇地问道,而后又补充说:“没有挑衅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们都把误会解开了吧?”

单曦微轻眨了下眼,不动声色地说:“嗯,他都告诉我了。”

林夕扬了扬眉,了然,叹息:“那他今年可能会带你去墓地见他母亲,我曾经要求想和他一起去看阿姨,但被他拒绝了。”

“他说,他只会带他老婆去见他母亲。”林夕无奈地笑道。

“说起来,过两天就是他母亲的忌日了。”

“也是他生日。”

单曦微倏的皱紧眉,表情倒是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心脏不受控制地沉了沉。

她想起元旦那天他对她说:“微微,以后,每年的这一天就当你的生日吧,我的生日也是这天,我们每年一起过,好不好?”

后来她还是问了他一句:“你的生日,也是这天?”

现在想想,他那会儿明明犹豫了片刻,才“嗯”了声。

单曦微抿紧唇,握着酒杯的手因为用力,指节都开始泛白。

她有点出神,思绪混乱。

她想到他说,他母亲在他五岁那年就去世了。

所以是在五岁生日那天,失去了母亲吗?

单曦微的眼有些酸胀得发热。

林夕以为单曦微什么都知道了,所以就毫无顾忌地和她说了很多。

单曦微坐在座位上,身体僵硬。

明明是盛夏,可她却全身好像没了温度。

她混混沌沌地想,可能是空调温度调的太低。

手中的酒杯成了空的。

她喝的并不多,却还是觉得自己好像醉了。

单曦微拎包起身,提前离了这场众人欢笑的宴会。

她沿着走廊往前慢吞吞地走。

每走一步,耳畔就响一句林夕刚刚说过的话。

“如果不是他父亲用你家人威胁他,他就是死都不会妥协答应和我的婚约。”

“说来也巧,那会儿你哥创立公司正需要为手头的项目拉投资,你妈又被迫失业下岗。”

母亲失业下岗……

她从来不知道。

母亲每天都准时离开家,说出门上班。

她根本不知道母亲失业过。

“其实他父母就是联姻,据说还是娃娃亲吧,两家父辈有过命的恩情,关系好,所以当时就指腹为婚了。”

“他母亲很喜欢他父亲,但是他父亲有喜欢的人,就是现在这任老婆。可因为他爷爷的临终遗愿,还有奶奶以死相逼,加上他母亲执拗,喜欢他父亲就想拿婚姻套住这个人,说什么都不肯取消婚约,他父亲反抗不掉,和当时的女朋友被强行拆开,只能娶了他母亲。”

“可能对他父亲来说,和他母亲结婚、生子,都只是在完成长辈交代的任务吧,结婚有了孩子后都不怎么回家,不关心他,也对他母亲冷冰冰的不闻不问。”

“他母亲有抑郁症,他父亲都不知道。后来就出了他在五岁生日那天亲眼看到母亲从他面前跳楼自杀的事。”

单曦微死死咬着唇,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到电梯旁,被帮忙摁电梯的服务生担心地问了句要不要帮忙。

她摇摇头,吸了吸鼻子,进了电梯,下楼。

林夕离开前笑着对单曦微说:“你知道他对我说什么吗?”

“他说——林夕,你不能做第二个谢书兰,我也不会成为第二个顾延远。”

谢书兰是他母亲的名字。

单曦微从会所出来,没走几步,就蹲了下来。

自从七年前父亲出事后,她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今晚却怎么都控制不住,心脏难受地像被人在用刀剜。

眼泪止不住地顺着眼角流。

她的心里好像下了一场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