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仙哦了一声，并未深究，因为他还沉浸在自己要被诸多后辈赶上的想法中，情绪低落，将祁厉和屠牧带到上早课的会场后便低头离开了。

这次早课弟子明显比上次减了不少，看来赵寻仙的确把那些非要上早课的高阶弟子限制住了。

高阶弟子已然有了深厚的底子，之后的修炼大部分在自身，所以早课对他们来讲除了浪费时间，没有多大用处，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这么大热情非要上早课。看着那么多人，他自己都头疼了。

想到这么一回事祁厉摇头叹气，当年他可是想着法子逃早课的，这些弟子怎么就一点都没有逃课的想法呢？唉……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屠牧，屠牧还是那副双手抱胸的样子，随意地看着他。

在书中屠牧还是他徒弟的时候，也是需要上早课的，那时的屠牧就跟这群小徒弟一样，对早课有着难以理解的热情，每次都是时间还没到人已经在等着了。

他摇摇头，敲响金铃，声音传遍会场，早课正式开始，下面的弟子瞬间安静。

一个时辰的早课，台下的弟子听得兴趣昂然，祁厉却是兴趣缺缺。时间到了，弟子们有序散去，祁厉坐在台上却已经昏昏欲睡。

会场上只剩下他和屠牧两个人。屠牧飞身落在他身旁，讽刺到道：“你这个师尊还不如徒弟，自己讲课讲得自己要睡过去了。”

祁厉耸肩，活动活动身体伸了个懒腰：“这些小弟子们哪来的这么大的热情，上早课就这么好吗？人竟然一个不缺。”

屠牧冷嗤一声，祁厉自己不清楚，他在一旁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些小弟子们有热情的可不是什么早课，而是祁厉这个风光霁月的师尊。要是轮到赵寻仙给他们上，他们逃课还来不及呢。

祁厉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直接忽视了他的阴阳怪气，问道：“当年你也是十分热衷上早课，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以屠牧的天赋而言，早课对他也并不是必须的。

屠牧并没有回答他，他捅了捅屠牧的胳膊，又问了一遍：“到底是为什么？”

“你说是为什么！”屠牧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唉，你别走啊，我怎么知道是为什么，我不是问你呢吗，我要是知道还问你做什么，莫名其妙。”

祁厉急匆匆追上去，然而直到藏雪峰屠牧都没说到底是为什么。看样子是不会说了，祁厉于是识趣地不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