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微微的迟疑一瞬，白起便再次下定决心道；“你们可以告诉他，本王从兽域回来便不治。”

这样墨染夕应该就不会那么痛苦，也不会自责了。

他只要她活着，好好的活着，即使要用他自己来换，他也心甘情愿。

“胡闹！”冥罗厉声喝止，却又在说完后，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

“如果我和夕儿选一个，你准备怎么选？”白起淡淡的看了冥罗一眼，便不再说什么，他相信冥罗很快便会有结果，而他只要等着给墨染夕换皮就好。

老友和爱徒，这个选择说难便难，说不难也不难，而且他觉得无论是谁，选择爱徒都是理所当然的。

“唔。”只是白起没有等到冥罗的答案，已经被冥夜施针睡了过去。

临闭上眼睛那一刻，白起的眸中是愤怒，暗黑的眸子一片寒光，只是坚持了一瞬便跌入了黑暗。

“夜儿，你……”突然的变故，冥罗有些意外。

冥夜看向了冥罗道：“爹，王爷不行。”

他们都不知道在兽域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墨染夕和白起都是如此狼狈的出来，想是经历了一场恶斗，也看的出来两个人都是非常在意彼此的。

如果白起真的为了救墨染夕出了事，墨染夕醒来，将会一辈子活在痛苦中，他不忍心墨染夕未来一生都活在自责和懊悔中。

所以，他决定由他来，这样就没有人会痛苦了。

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冥夜看向了冥罗道：“爹，我可以。”

“你？”冥罗怔住。

“是，我想只有我可以。”冥夜又道：“王爷若是换皮，恐怕有性命之忧，而夕儿醒来也会一生痛苦，夕儿那么聪明，我们瞒不住她的，与其这样我们根本就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所以他觉得无论如何，他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而且他也是心甘情愿的，白起会没事，墨染夕也会醒来，他们将来可以幸福的生活，能够看到这些对于他来说就足够了。

冥罗眸中划过一抹艰难难以抉择，在儿子和爱徒之间选择，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