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灵只需要遵从最基础的两种法则。

一是生命，二是死亡。

从出生到老去，直至魂归冥河，生灵的起始在生命，终点在死亡。

这也是赫里斯塔夏能够与老龙神抗衡的唯一依仗。

说来好笑，掌控死亡法则的要求十分怪异。

它要的是掌控者拥有最纯粹，最‘洁净’的心灵。

前任死神陨落后，这条法则直接被掩藏在了虚空中的最深处，不知多少个岁月之后，才会‘偶然’被赫里斯塔夏获取。

追求死亡这种强大力量的神明，又有哪个能算得上是‘心思澄明’之辈呢？

也就只有纯洁的精灵族少女能够符合死亡法则的期待。

虽然那时少女已经满身杀孽，瞳孔都被巨龙的血液染得猩红。

最终，赫里斯塔夏掌控了这股强大的力量。

以死亡为基台，万千巨龙之魂为框架。

差点就崩碎了的生命法则也被她掌握在了手中。

一面生命，一面死亡。

赫里斯塔夏留给世人的印象就只有暴戾二字。

最可笑的就是这个。

最‘暴戾’的人获得了最纯净的法则。

以死亡为矛，生命则被作为精灵族最后的保护伞。

可惜，她还是太年轻。

机缘巧合之下，精灵族的少女掌握了如此强大的力量。

但相比掌控了万千法则的老龙神来说，她的力量终究还是差了一线。

如果没有齐川的存在，可能她这时已经率领着精灵族最后的‘残兵败将’就去跟老龙神同归于尽了。

齐川不会怀疑她能不能做到这点。

相比齐川，她的执念要更盛千倍万倍。

恐怕那时即便是自爆法则，她也要给予龙族最后的重创。

不过，那样就可惜了死亡这条法则。

当然了，还有赫里斯塔夏这个笨女人。

“那么，究竟是曾经的赫里斯塔夏更强一些，还是此时的齐某能胜一筹？”

赫里斯塔夏：？

她觉得齐川不太礼貌，但却找不出不对劲儿的地方具体在哪里。

“法则需要掌控，你才刚拿到手，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