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两句，我怕没机会再开口。”

乔渡生想起在黄泉地府勾程因魂时，程因的念念叨叨，无奈说到，“你做鬼也安静不到哪里去。”

朱淮的出招越发狠辣，乔渡生一心三用，甩出木藤，攻击试图靠近赵嘉年和庞天康的小妖。程因的体力跟不上，再打下去，他跟乔渡生肯定要命丧在此。

“速战速决。”程因补充一句，“打不过就跑，”

“也得有机会跑。”

“老子福大命大，瞎说什么大实话。”

程因看出来，乔渡生快撑不住了，话说，乔渡生顶着守山灵主四个大字，响当当的招牌金字，打架不行，脾气也不好，天地锻造他的时候是偷工减料了吗？

“撑住。”

还撑？乔渡生浑身被打得跟筛子一样，东一个小洞，西一个大洞。程因想问乔渡生之前设计让朱淮吃纸扎小人的用意，还没开口，又一泼冲击，打散了他跟乔渡生。

乔渡生飞身站立在朱淮肩膀，木藤长枪扎进朱淮的肉里，高声立威，“本尊乃守山灵主，不怕死的，尽管来！”

众妖听闻守山灵主，纷纷后退，转而再次攻击程因。程因边打边退，“好一招祸水东引。”

星点般的冷光朱中，众妖呼喊朱淮，“大王！大王！！”

没文化，连句万万岁都不会喊。程因这边吐槽，乔渡生脚下一震，顺着朱淮的厚毛往下滑。程因大吵一架，朱淮居然还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几千年了，总算有了一个能打上一架的对手。”

程因不怀疑朱淮，他绝对有这个实力。乔渡生这回凶多吉少，程因摸着黑从缝隙里爬出包围圈，冒出头，“喂，还要撑多少？”加快爬的速度，昔日韩信胯下之辱，他就是爬个地，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十分钟是撑，一个小时也是撑。程因一开口，再次吸引了注意力。

乔渡生甩出三个字，“不知道。”

见过不靠谱的，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唉，程因爬着爬着，爬到了一根柱子下，手脚麻利地爬上。他要休息几分钟，闻闻嘎吱窝，下定决定，回去后一定要用玫瑰味儿的沐浴露洗三十遍，一股子的汗臭味。

难不成，我有腋臭？

程因有点小崩溃，活二十五年，今天才发现自己有腋臭。完了，他这辈子都讨不到老婆了。呆呆地趴在柱子上，用脚勾住柱身，喘息片刻。

兔妖、狼狗妖不会爬树，绕着柱子转悠，等着程因保抱不住，自己掉下来。

朱淮一巴掌打飞乔渡生，“痛快！”

程因暗中夸乔渡生是打不死的小强，现在的情况，他也看不清多少状况，只能尽量保护自己，不给乔渡生添麻烦。程因将蛇骨鞭绕过柱子，让胳膊可以放松片刻。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这样，特别像一只小猴子挂树。边疼得流泪，边笑，还比起乔渡生，他起码浑身没长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