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没有想象中的高大上。

程因也没必要花光身家，当然，他本来就没几个钱，去买一面八卦镜。。

他只需要等人拍下来后，找个借口套近乎。趁机提出抱抱大腿，看看里头是什么宝贝，也就一清二楚了。

乔渡生、庞天瑞怕的就是他来这招。

程因吧，特招人喜欢。走哪儿都能交上朋友。哪怕把他丢到叙利亚，隔天就能看见他跟白袍大胡子称兄道弟。

“你好好在下边坐着，我安排个人帮你拍镜子。”

程因大大咧咧地翻出口袋，“老子没钱。”

“没要你钱。我还有事，你老实在仓库呆着。还有，别跑上去招惹谨丞。”

程因看庞天瑞拿贺谨丞当眼珠子，大大地送他一个切。

“那夜宵呢？”

打了十几通电话，没人接。程因起初以为是乔渡生没带手机，但他留了个心眼。用手机安全关联，查看了乔渡生的手机定位。确定他就在附近。奇怪，他怎么不接电话？

心里头七弯八拐，各种想法。不会真让安藤由美缠上了吧。程因不放心，决定溜出去找他。

庞天瑞焦头烂额，一堆突发事件要处理。放任程因出去闯点小祸，只要他不跟着别人跑，一切都是小事。

“你们几个跟紧程因。”

刚一转身，还是不放心。让保镖找了两条宠物用的防丢绳，一边一条系在手腕上。只要程因离开保镖的安保范围，立马就会发送实时定位。

程因不满地嘟囔，“你干脆弄一个，只要我离开范围，就放电的设置。”

“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变态。”

庞天瑞竖中指，程因照单全收，大摇大摆地往文化馆外走。

乔渡生的手机定位显示在公园边的度假山庄。程因肯定乔渡生在那边没有熟人，他跑哪儿去干嘛？

脑子轰一下炸开。

好啊，你丫居然跑去傍富婆。

关键这么好的事情，还不带上他。

程因大步往前，气势汹汹地去找乔渡生，非要好好教育他一顿。

度假山庄的位置不太偏，一走到大门口，程因就被白发苍苍的保安大爷拦了下去。

“不好意思，我找我们家伙计。”程因担心乔渡生出事，狐假虎威，“看见哥哥后头那些人没，信不信揍死你。”

“别听他的，打人犯法。”

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里头有上次在海洋馆拍的照片。程因到现在还能想起，乔渡生强迫鲨鱼吐人胳膊的场景。太帅了！

程因套近乎，“你们是龙华安保公司的吧，我以前也干过几个月。张老头他家的楼好像又要拆迁了。”

“你认识谁都没用。上头有规定，不是业主，不让进。”

程因扭头跟庞家的保镖商量，能不能让庞天瑞买栋别墅。以后被贺谨丞赶出来，还有个地方窝两天。

“少东家是有钱，但不傻。您要是想要，您自己跟他说。”

“那你想办法，让我进去。”

程因急地在门口打转。

远远过来一辆车子，程因不经意一瞄。

孙学凯！

本想装不认识，车子径直冲向程因。全程不带减速，越开越快，大有把程因直接撞上天的冲动。

庞家的保镖非常给力，两三下控制住车子。程因想趁机溜进去，手上的电子绳直接把他拉了回去。

“你怎么在这儿？”

怨楼事件没多久，陈佳佳视察工地，摔下地基，当场身亡。很难说，陈佳佳的死与程因无关。也许，陈佳佳代替安安成了怨楼的祭品。

总之，程因不能认这口黑锅，更不敢认。

点头哈腰地跟孙学凯打招呼。

“孙少爷，好久不见。”

孙学凯长进不少，大少爷脾气收敛，多了几分为富不仁的假好人气质。

“想进去，上车。”

程因想，乔渡生在度假山庄里，孙学凯正好跟他有私人恩怨。不会是孙学凯带走了乔渡生，当即客客气气地表示拒绝。世界上许多巧合，都不是无缘无故。

“你问的那个人，我不认识。”

孙学凯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程因，几秒后，他突然松口。

“佳佳的死，是不是你害的。”

人总是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陈佳佳现在成了孙学凯心里头的白月光。程因能怎么说，当然是否认。

“阿生只是铺子里头的一个小伙计。他本事也不小，有任何事，冲我来。”

孙学凯干脆了当地让保安大爷打开门，放程因进去。

离开前，问程因，“你也去拍卖会？”

“看看热闹。”

言外之意，孙学凯也是为了今晚拍卖的那面八卦镜而来。程因琢磨，孙学凯可能是想用镜子复活陈佳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