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钊这话出溜太快，不知是习惯使然还是调侃居多，不过，倒让夏歧想起两人前不久在微信上聊天的状态，他不悦地蹙起眉，“你跟夏晗以前也这样？”

“哪样？”闻钊问。

“口无遮拦。”夏歧说。

闻钊扭头扫了他一眼，语气难得有些严肃，“你没谈过恋爱吧？”

句式是疑问，语气却很肯定，这让夏歧不悦中还有点被看扁的不爽，“有关系？”

“这只是情侣间的正常沟通。”闻钊说，“不叫口无遮拦。”

“可你们不是真情侣。”夏歧不赞同道，“夏晗是女孩子，你这样不好。”

“所以我没跟夏晗这样说过话呀。”闻钊理所当然道，“当然，在长辈面前扮演热恋中的情侣偶尔还是需要的。”说罢似怕夏歧不信，又补充道，“这是工作需要。”

夏歧对闻钊这种时不时就爱从嘴上占人便宜的行为嗤之以鼻，“那我呢？你明知道跟你聊天的是我，你还这样？”

本以为这话多少会让闻钊感觉到自己此行为的不妥，虽谈不上道歉，但至少以后说话的时候会注意一下，哪想他似乎压根儿没觉得这很有必要，甚至还更加理所当然的道：“你又不是女孩子。”

不是女孩子就能这样？

夏歧很想反驳一句，可话到嘴边才想起说夏晗是女孩子的是自己，那反推到自己身上，这不就不成立了么。

夏歧朋友不多，以前上班的单位遇到的客户都是不讲话的，他性子冷淡，同事们也不爱与他玩到一处。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跟闻钊这一对比，嘴皮子上的功夫便高低立显了出来。

他这会儿才觉出社交确实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