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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一剑争千年 第六十七章,借刀(1 / 2)

作品:《青油纸伞

白阳又喝了一口酒,满意地呼出了一口酒气,转头睨着小胖子,郑重道:

“换不换?”

“真不换!”小胖子已经退到了香满楼的后门,只探出一个脑袋盯着白阳,随时准备撒丫子逃跑。天知道白阳便会不会又把他当成武器,那种经历一次就好。

得到了答案,白阳又转头万向二楼,并不因为受到拒绝而有什么多余的表情,盯着正低头望着他的刀客。狂狂刀也盯着白阳,悄悄地将自己的双刀向身后藏了藏,又向后挪动了一步,总觉得自己的刀有些不安全。

“你的刀能借我用用吗?”白阳话很突兀,狂狂刀却并不意外,没有情绪地摇头回应道:

“刀客刀不离身。”言外之意就是拒绝。白阳低下了头,起身离去。白色的风衣瑟瑟作响,就像随寒风狂舞的雪花,向楼外飘去,停在了车水马龙的街道正中。

“霸刀门欠我一把刀,就你来还吧。”白阳看着前面放缓步子等着他的家伙,不容反驳地说道。楼内之人无不变色,开始思忖起这句话的深意,交头接耳声顿时响起。

狂狂刀轻嗯一声,左右看了一眼,楼内顿时重归寂静,分外压抑。狂狂刀想说那是王贵的刀,怎么就成你的了,好吧你曾经用过一次,那就成你的了?思绪百转千回,一把长刀华光一闪冲出香满楼,能用我的刀了却霸刀门和白阳之间的因果也好,那王贵遇到这家伙得了一桩天大的机缘,要是我也有这样的福报呢!

白阳反手接刀横在胸前随意看了一眼,啧啧摇头,哈了一口重重的酒气,在行人和酒客的注视下用左手擦了擦刀身,然后一脸嫌弃地抖了抖手,再次转头看向红衣小胖子,想好好利用一下他的红披风,香满楼内却哪里有他的踪影。白阳只得无奈地握住刀扛在肩上,向城外走去,就像看着一根儿木棍儿。

狂狂刀握着剩下的一把刀,挠了挠头,有些后悔,不是因为白阳扛刀的动作难看。他感觉到了白阳的杀气,白阳握住他的刀的时候,他感到了白阳心中的火气,有点多。

“请前辈不要插手。”

“别管。”

一前一后两个人走过剑墙,一人冲着周永憨恭敬拱手,一人用到插碎了地面上一块儿酒壶的瓷片儿。周永憨在心里呸了一口,有些人的酒还真是不好喝,噎人啊,可我总不能真看着唐笑这个傻小子实在眼底下吧,那就走远点。

周永憨的憨声只是停了一下,便继续呼呼作响,走远点就好了,都别来打扰我睡觉。

周永憨正盼望着盼望着走远点,唐笑却停下了,盯着前方的古道背对、白阳、周永憨与华城,拔出了手中的剑,语带颤音:

“就这里吧,应景,威威剑光,所过之处,形销骨立,像不像您当年的手笔,相当年您......”这位从原始深林一直追杀白阳和岳武一直到华山的唐门刺客,名叫唐虎,因为掌握换脸之术,又被称为笑千虎。此时的笑千虎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只是压制不住的杀意。原始森林内的追逐战,白阳的身边有岳武相伴,笑千虎并没有尽出全力,此时白阳孤身一人,笑千虎毫不畏惧。

唐笑沉痛地追忆着过往,似乎想要白阳明白自己为什么死追着他不放,他想让白阳明白,你他么地该死!唐笑没有得到回应,甚至连一句敷衍、搪塞都没有,便认为白阳已经默认了他的话,心中火气杀气海浪般澎湃而起,豁然转身便欲出杀招。若不是

周永憨大摇起头,狮子鬃毛一般长发摩擦得沙沙作响。

“没脑子啊。”冬化雪翻了一个白眼,要杀人却背对着目标,除了没脑子,还能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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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奶奶?诶呀,这不是岳少阁主吗岳大少爷吗?老身何德何能能当得起您的祖奶奶,我是南阁的祖奶奶,华山派的长老,可不敢和您北阁高攀!岳公子慎言!”蓝发老妪话中机锋毕露,转身猛甩衣袖,一阵罡风乍起,吹得岳武头昏脑涨,踉跄着倒退了数步。

岳武强强稳住身体,已经猜到了这个脾气火爆的祖奶奶会这样针对自己。岳本想说我还真的不想来,从小大到没少挨您的胖揍,谁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走到这来了,可是此时哪敢说着找死的话,那就是真的不想活了。

岳武用力扇了扇折扇,尽量摆出谦谦君子的模样,嘻嘻笑着哄道:

“祖奶奶说的哪里话,我当年三岁就被老爹送到这三峰华山,得亏有您照顾,不然的话,哪有今天的我啊,冬老爷子带着握得时候差点没把我照顾没了,人家照顾孩子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他是一把屎一把尿地喂我,要不是您及时发现,我这条小命可能就毁了啊,您就是我的祖奶奶!”一番听着插科打诨,又有真情流露的话说完,说得岳武眼泪儿汪汪,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岳武试探着上前,抬手去搀扶祖奶奶上座,笑得低眉顺目。

然而,岳武抬手,再抬手,却怎么也抬不动祖奶奶的胳膊。额头上的毛孔不受控制地张开了嘴儿,不停地向外吐水儿。这位祖奶奶立如青松、重如山岳,纤细的胳膊似有万钧之力,不可撼动!

坏了,说错话了!岳武悚然恍然!在他的心中,这位祖奶奶是比两个爷爷以及那个去世的父亲还要敬重的人物,也是因此,他早已经将祖奶奶的喜怒哀乐了然于心,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惹祖奶奶生气。刚刚的一番话看似情真意切却不小心触了祖奶奶的逆鳞。岳武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想要再说些什么找补一下,祖奶奶却开口了:

“好好好,真是乖孩子,还记得小时候是把你带大的,不过,只是这样吗?”

轰!楼内的空气闷雷一般炸响,击得桌椅散碎、门窗零落,烟尘之中,岳武仰面倒飞出了高楼,又贴着地面滑出了数十丈,怎一个狼狈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