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天尊捋了捋胡子，“谁说他不挑的，不挑怎么没将你收入门下啊？”

玉渺素双眉微蹙，“老伯，您别揭人短啊！

那我当时要是忍气吞声留在碧游宫，肯定永无出头之日。

我可就没机会拜老伯这么好的师父了，您也找不到像我这么好的干儿子不是。”

元始天尊喝了口茶，“你还年轻，不懂人心险恶，这人心易变。

寻找一个能坚守本心，纯良至善的人很不容易。

好人有了强大的力量可以帮助更多人。

若是恶人有了本事，他只会变本加厉去作恶，妖也亦然。”

玉渺素若有所思，“老伯当时也是像这般仔细对比之后，挑选我做徒弟的吗？”

元始天尊又换了一本，“其实，许多年前，我是没有准备接纳妖族的打算，但是看了你的事迹之后，彻底改变了我的想法。”

既然提起，玉渺素也想问清楚原因。

“老伯，我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啊，无非就是力所能及帮助别人解决一下麻烦。”

元始天尊会心一笑，“你是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但是你已经做了很多，来，坐下说话。”

“是，老伯。”玉渺素应着坐到元始天尊对面。

元始天尊缓缓道来，“渺素，老伯选择你做徒弟不是偶然心血来潮想接纳异族。

更不是因为与你小师叔置气，知道他不要你，我才要收下你。

而是因为你这块小石头有一颗纯良至善的本心。

你一心向善，不改初衷，这是许多人都做不到的。

你恩怨分明，嫉恶如仇，从未做过欺压良善，为祸人间之事。

与其他行凶作恶的妖怪相比，当年的玉公子身上多了善念，仁义心肠和正义感。

我记得自己第一次知道你的事情是你这块小石头三百二十五岁的时候。”

从前的过往，玉渺素已然记不太清了。

在八景宫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一直紧绷着一根弦怕自己出错，现下可以放松下来和元始天尊聊天，玉渺素自然是很高兴做一个端茶倒水的小徒弟。

元始天尊眉心微动，“你怕是已经不记得自己从前的样子了。

当年意气风发的玉公子真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