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战士(1 / 2)

作品:《被迫海王后我成了大佬们的白月光

沈念的小爪子被玉应寒捏在手里,想要往回抽,他就会更加用力一点捏住。

她其实并不是不想被他抱,而是不习惯用这样的姿势。

这个姿势就像是她妈在她小时候抱着她撒尿的姿势,没有任何隐私可言!肚子本来就是动物最柔软最敏感最私密的部位,他这样大剌剌地给她露出来,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看光光了。

成何体统!

就算她现在是只腓腓,但也是只雌的!雄雌授受不亲,他怎么可以如此坦然地把她摸个遍。

她都快羞愤死了,腓脸一热,小小的身体里好似有一团躁火在横冲直撞。

“叫你别动了。”

玉应寒薄唇微动。听起来像是在责备,实际上语气低柔,像是在顺毛哄她的意思。

他将玄安丢在脚边的红衣拾起来,盖在沈念的肚子上,道:“这样行了吧?”还有些淡淡的无奈。

沈念:??他怎么知道我怎么想的。会读心?好可怕。那我试试——

玉应寒是猪。

咦?没反应。

再来——玉应寒好帅!

还是没反应。

玉应寒不行!

“你再动!”冰冰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缓缓响起,他向沈念投来一记眼刀。

所以...真会读心?

想到这一层,沈念便不再动弹,乖乖地躺在他怀里,扬起圆乎乎的脑袋看着他悬在上方的脸。不得不说,玉应寒长得是真的无可挑剔。即便从这个死亡角度看,也依然俊美威仪,刀削般的下颌骨一丝多余的肉都没有,棱角分明,完美到仿佛从画里拓出来的。

“我给你上点药,爪子都焦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瓶药膏和一缎白纱,轻轻握住她负伤的爪子,低头悉心地给她上药。骨节分明的手指从瓶中挑了一小团黏糊糊的膏体,敷在她的炭烤肉垫上,动作轻柔,认真细致地仿佛在给上好的瓷上釉。

凉悠悠的药膏贴上去,刚才还火烧火燎的疼痛感瞬间就减轻了不少。

未曾想,一剑定天地的神尊也会有温情似水的一面。

沈念顿感自己的身价都翻了好几倍,尤其是这只爪子,不过是受了一点皮肉伤,竟能惊动玉应寒来给自己上药。

了不得了不得。

“是我太好看了吗?”他边说边用白纱缠绕住她的手指头,一圈又一圈,来回裹了好几次,“喜欢蝴蝶结吗?”他忽然问到。

沈念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他已经用白纱在她的爪子上绑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蝴蝶结,要有多丑就有多丑。

他管这叫蝴蝶结?这叫毛毛虫结还差不多。

“嗯,好看。”

他举起沈念裹得像粽子似的爪子眯着眼睛左右端详了一会儿,如是感叹。看起来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

沈念面色凝重地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眼泪汪汪。她没法说话,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能不能给我换一种系法,这是真的真的很丑啊。再者,他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她裹起来,要她如何走路?

她奢望他们之间能有一些默契,带着几近渴求的目光看着他,拜托他再次运用自己的读心术读她的心。

读啊!快读我的心!听听我有多崩溃!

沈念的内心几乎是在咆哮。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泪光涟涟地盯着玉应寒看了片刻,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挑挑眉,摸了摸她圆润的脑袋又理了理她杂乱的皮毛,惊讶道:“你也觉得好看对不对?”

沈念:......

你到底会不会读心啊!

她趴在玉应寒的腿上越看蝴蝶结越丑,爪子像绑了铅球似的,又沉又难闻。他这分明是在报仇!记恨她在了妄宗的时候占尽他便宜。

沈念十分烦躁地想要挣脱玉应寒的怀抱,可他的手搭在她的脑袋上,无论她如何蹦跶都无法逃脱他的五指山。再配上他那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模样,沈念就更加生气了。

于是,生气炸毛的沈念对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咬了一口。

刚咬上去,就被他蜷起手指弹了个脑瓜崩。

砰一声,脆响。

像敲西瓜似的。

“礼尚往来。”他无赖地耸耸肩,轻笑一声。

“以往在了妄宗的时候,寄安寄一他们抱你,怎么不见你闹。我一抱你就咬人?”

他将沈念拎起来,迫使她和自己对视,“就这么讨厌我,嗯?”

沈念还在气头上,提起后爪子对准他那张精致的脸就是一脚,直直踹在他的鼻梁上。

不料他反应迅速,往后一闪,被躲开了。

“好凌厉的腿法。可惜,不够快。”他砸了咂嘴,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

沈念此刻内心憋了无数句脏话想骂他,但一张嘴就只能发出几声没有威慑力的哼唧。她被他像拎小狗似的拎着,毫无气势可言。

“宿主啊,我劝你别和他斗了。你说神尊也是,多大一把年纪了,还和小朋友过不去。”

玉应寒:......

多大一把什么?年纪?它说他年纪大?!

他有些气不过,沉着脸把沈念放到榻上,不过等冷静下来后又仔细想了想,觉得玄安说得也并没有错。对于沈念来说,他的确是很大一把年纪了。她不过是个几百岁的小朋友,而他已经上千岁了。

在他带领天兵天将破八荒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

算了算了,活了那么几千年,实在没必要在年龄上斤斤计较那么多。

他眼神又稍温和了点,带着些许慈爱的目光垂眸看着沈念,上手抚了抚她的毛。

“你是真的讨厌我吗?”

几个字沉沉地从他嗓子里落出来,好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不知是否是沈念的错觉,她竟然在这几个字里听出来了几分失意。

她是最见不得美男伤心的,一看到玉应寒眼睫低垂,神色落寞的样子,气就全消了。满脑子就只想着该如何解释自己并不讨厌他这件事。

她噌一下跑到他身边,抬起另一只没有受伤的爪子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能看得出来,她现在的模样比之前温顺了很多。

“你不必同情我。”他微微别开脸,继续道,“我向来是孤独惯了。无人喜欢也是常事。”

这...

这话听起来当真是委屈可怜的紧。

在沈念的印象里,男子普遍都不会轻易吐露自己的脆弱。尤其是在自己的心上人面前,更是报喜不报忧,生怕让自己在乎的人担心。不说远了,就说顾月时,大大小小的战事经历了不少,负伤挂彩也是常有的事。可即便是被人砍了几刀,鲜血直流,她问起来他也只会摆摆手说小伤。

这冷不丁地听到玉应寒向自己袒露柔弱,沈念就忍不住母爱泛滥了。

她以为,强大如玉应寒,应当早已练就了摒弃七情六欲的本领,不会因这样的俗事烦扰。但人心毕竟是肉长的,再无坚不摧的人也会有软肋。

想到这里,沈念眼中的怜爱之情更盛,踩着他的大.腿踮起小爪子,抬头在他的脸侧吧唧了一口。

她在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他,我不讨厌你。

“其实你对我和对他们,都无甚分别吧。我知道...”玉应寒淡淡地移开目光,看向窗外。

九重天正是入夜之时,银月从枝头漏了几缕洒进窗内,落在他的眉眼之上,显得更是清冷寂寥。

“宿主,刚刚加了一分好感值。”

沈念:?

等等。

不是说无甚分别吗?为啥还动心了。

还以为他真的是在伤心吃醋呢,原来都是装的!好家伙,这演技比她培训过的还要自然。要不是玄安的报数,她都要相信他了。

玉应寒也没有料到自己会在她吧唧亲了一口后动心,一时间有些尴尬。不过很快就神情自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低头喝了一口凉透的茶。

他真的是烦死那个死报数的了。

怎么那么精准。

看来一定要想个法子把它逐出沈念的识海。

沈念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被戏弄了,气鼓鼓地瞪着他,狠狠用爪子踩了他一脚。

他勾起唇角笑得有几分得意,提起茶壶添了些热茶。透过茶雾缭绕的青烟,他琥珀色的眼眸看起来水光潋滟,好看极了。

“真傻。”他慢条斯理地拾起茶匙,拨了几片茶叶加进茶壶,缓缓道,“不过,还挺可爱。”

这让她想起了以前在了妄宗的时候,他也夸过她可爱。

不过,那个时候的寄修可比现在的玉应寒好多了!

沈念不打算继续搭理他,转身欲从他的腿上跳下去,却不料被他一把捉住后腿,推倒在榻上。就在眨眼间,砰一声,她已回到人形,被他从上方扑过来压住,把她笼罩了起来。

他的双手分别压住她的左右手腕,抵在榻上。墨发垂下,和她散落在榻上的头发交织在一起。

“你想做什么?”

沈念紧紧盯着他,脸颊上隐隐浮起两片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