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莱克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也是我让萨拉斯主教无视你手中的教皇令，因为我生气了，我不喜欢你们史莱克的态度，跟冕下一点关系都没有！更何况……你敢保证史莱克真的没有残害无辜学员吗！你敢承认史莱克完完全全无辜吗！！你敢承认你没有滥用冕下对你的宽容来威胁冕下吗！！！”

“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来质问冕下，你只觉得你难过、痛苦、委屈，那你又知不知道冕下也很委屈、难过、痛苦，甚至绝望！你当冕下教皇的位置是大白菜捡的吗？你知不知道女子登上教皇之位有多难，把武魂殿变成如今的鼎盛又有多难，她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才走到今天，而你却责骂她没有保持善良单纯？是你蠢还是觉得偌大的武魂殿里装的都是蠢人！！”

“玉小刚，你就是个懦夫，是个无耻的小人，你不是个男人！”

玉小刚都被骂懵了，心头更是涌上一股愧疚，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可以一而再地利用冕下的同情，一次次去伤害她吗！我真疑惑当初冕下为何要把感情付在你身上，还让你一直消耗到如今。凭脸吗？也不对，你有脸吗！”

林沐嘴上毫不留情，玉小刚被说得脸色通红，又怒又急又羞，“你休要再胡说！我……我没有！你……比比东就是这么教导你的吗！真是不可理喻！”

“看，你到现在还不忘把脏水泼到冕下身上，不就是仗着冕下会让你平安离开武魂殿吗？”

林沐走到玉小刚面前，十五岁半的少年不过比对方矮了一个半头，目光却压得玉小刚抬不起头，无能怒指着手什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你知道，愤怒中的我是真的，会杀了你，而不是像小孩子一样听从冕下的话放你离开。”

林沐属性是小天使，大多数会释放善意，但不代表小可爱不杀人，怒气值满了，他会直接接过小恶魔的刀把人咔嚓掉。

就好比如今，林沐一把掐住了玉小刚的脖颈，撂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俯视后者，“没了冕下对你的同情，你能做什么？二十岁以前靠家族，三十岁以前靠弗兰德、柳二龙，而后的二十年浑浑噩噩，五十岁又来靠冕下？玉小刚，你果然就是个废物！”

“武不成，因为你修炼不行；文不成，因为你那所谓的十大理论，真正能拿出手的有多少？真以为理论界就你一个人研究、所有魂师都没脑子吗！”林沐的手越掐越紧，又恰到好处留着一丝空隙。

然后等他实在受不住松开手，让玉小刚深吸几口气再次掐上。无情的声音响起，不留余地的打散玉小刚的骄傲。

“至于你那骄傲的史莱克六怪，你敢让他们真正的、公平公正的、和同阶级的天才交手吗！你敢说马红俊、戴沐白、奥斯卡没有欺软怕硬过、处处惹事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找找那些受害人，然后当着执法队的面来对峙！”

“你……咳咳咳……胡……咳咳……”

玉小刚咳出了生理盐水，一开始还有反驳林沐的勇气，到后来越来越没有底气。

尤其是不断重复的“废物”二字，更是一步步将他自信打击。

好像又回到了当初，蓝电霸王龙宗门时，那些人一口一个愤怒指责他的话。

玉小刚是个自傲的人，自尊心强，但同时他也很脆弱，真的经受不住打击，不然也就不会在柳二龙的感情面前迟迟下不了决定。

被林沐一连串的话打击，整个人都快焉了。

就在玉小刚的脸色泛着青紫时，一声大喝从林沐身后传来，“放开他。”

“……冕下？”

“林沐，我说放开他！”

迫于威压下，林沐不情不愿松了手，跑到比比东身边，查看她的情况，“冕下，您没事吧？”

比比东睁开疲惫的双眼，神色淡淡的看着玉小刚，最后一丝情感已经在先前的质问中耗尽，现在的她是教皇比比东！

既然他如此不信自己，那就……这样吧。她错了，不该妄继续妄想这段感情的，明明早已想明白的，不该继续留恋了。那段过去，就让它永远停留在过去吧。

“你走吧，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