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那自然是以怨报怨。

顾白不是圣父，自然不可能真的就那么放过想要自己小命的乔堰。

心里得意过后，他蹙起眉。

“甜啊，这主角攻受打起来了。”

说完，面前的小窗口便消失不见，在古堡门口发生的其他事情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失望叹口气，趿着拖鞋，穿着老大爷牌t恤，出去找人打牌。

——

黑暗的地下室，滴答滴答的水声时不时滴落，在空旷的环境下，每一滴水声都被无限放大。

乔堰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听觉比大脑更早清醒过来，耳边的水滴声像是在他耳边轻拂一下似的，他感觉大脑昏昏沉沉的，仰起头来。

滴——

感觉到眉心的位置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痛感，但眉心本来就是十分敏感的位置，被人轻轻一触都会感觉到不舒服，更别提现在被什么东西打在上面。

他刚睁开眼，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滴了下来，再次落在眉心，身体一抖的同时，也辨别出了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劝你最好不要睁眼，这是一块高浓度盐水冰块，一旦进入眼睛，会非常的疼。”

乔堰听出那是楚江泽的声音，可还来不及问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眼睛就感觉一阵刺痛，仿佛整个眼球都被人从眼眶里拖出来似的。

“啊……好疼。”惨叫一声，他想要躲开，但却被人死死的按住。

而水每滴下来一滴，他的身体就忍不住颤抖一下，想要睁开眼看这水滴到底什么时候落下来，却又因为浓盐水刺痛眼球。

两相针对，互相折磨，一种浓浓的恐惧油然而生。

“你听过水滴刑吗？用一滴水，将你的脑子彻底贯穿，虽然时间会久一些，但没关系，我等得起。”

乔堰不可思议的浑身颤抖，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江泽，是我啊，我是乔堰啊，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们曾经那么热烈的相恋，为了他，楚江泽可以和全世界作对，那时候他们很艰难，但，却是那样的开心，那样的幸福啊。

乔堰的声音低沉悲戚，想要勾起楚江泽的情绪。

但此刻的楚江泽，整颗心都已经被水泥冻了起来，而唯一可以柔软，可以跳动的地方，也早就被顾白全部占满。

“乔堰，我三年前已经告诉过你，好聚好散，可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呢？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我爱你啊江泽，我是真的爱你，我不能接受你给我的分手理由，我不相信你说不爱就不爱我了，我们明明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们……”

“你给我闭嘴！没有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过。”楚江泽声音里带着怒气，呼吸粗重。

这段和乔堰的曾经，几乎成了他最不耻的事情似的。

因为乔堰，他连站在顾白面前都感觉气弱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不想被乔堰扯入曾经的回忆。

“乔堰，看在曾经的那点情分上，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说吧，顾白在哪里。”

乔堰身体一僵，声音都带了些颤音。

“顾白？我不知道啊，我怎么会……”

楚江泽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起身，走近他，突然靠近乔堰。

“你哪来的自信，能在我眼皮子下玩这些手段和花样？”他一把抓住乔堰的头发，让他整个人后仰，然后，几张照片举到他面前。

他极力睁大刺痛的眼睛，看到图片上上下下那辆白色面包车的模样，身体都抖了起来。

“现在可以交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