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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娇气包(1 / 2)

作品:《师尊独宠我一人

“师兄。”

陶霁停步颔首,与对方形状相似的狭长凤眸中满盈笑意。

阮岁阳怕生的躲在陶霁身后,揽着陶霁腰肢,只微微探出点脑袋,视线下移,紧紧盯着青衫男子斜斜挂于腰间的铃铛。

“这就是小师侄了。”季澜轻轻拉过躲在陶霁身后的阮岁阳,抓着人手腕查探灵脉,笑道:“根骨确是不错,当得师弟的弟子。”然后随意扯下腰间的储物袋递到阮岁阳面前,笑意温润,“呐,见面礼。”

“……师尊”阮岁阳怯怯望向陶霁。

“收吧。”

阮岁阳接过,粗粗一扫,顿时惊愕。

里面,除一些稀奇的小玩意外,堆了小山似的一摞极品灵石。极品灵石少见,只有各个灵脉发源处才能每百年养出一些。

季澜温声和他解释:“不知你喜好什么,便多给灵石了,权当零花。”

“多谢师伯。”阮岁阳恭敬道谢。

“乖孩子。”季澜轻揉一下阮岁阳发顶,望向陶霁,“灵阵已开,我们上去等他吧。”

登仙梯,踏天路。

紫檀仙宗每一个弟子入宗的必经此路。

汉白玉高筑,九九为极,自紫檀仙宗最高的山巅,一路曲折而下,蜿蜒于山脚。

其上灵阵十年一开,踏上去便幻境加身,人间百态,苦痛真情,皆流于身,谓之验心。

山巅之上,陶霁和季澜对坐两侧,中间是青玉雕成的棋盘,上面棋局如荼。

从阮岁阳踏上玉阶开始,两人已对弈了大半个时辰,现在棋局走僵,陶霁捏着棋子,不断思索棋路。

倏的,陶霁神色微变。

放下棋子,转头,望向山下。

汉白玉阶上,阮岁阳身子不稳,猛的向前栽去,额头在玉阶上磕出道口子,然后整个人满面血污的顺着玉阶往下滚去……

这是,陷入幻境了。

季澜看陶霁神色不对,便也放下棋,温声劝慰道:“就一个普通的炼心幻境罢了,于他无碍的,很快就能过去。”

“我知道,师兄放心。”陶霁收敛神色,恢复如往常一般,只隐在袖子下的指尖微微颤抖。

目光向下,紧紧盯着台阶。

眸子晦暗,其内隐隐浮现出一些混乱的片段。

衣衫破碎绽开的纤弱少年被捆绑着手脚从数十米的石阶顶端踹下,身子不断翻转从上滚下,身子在滚落间不断磕在阶上,等滑落到底时已满身是伤,痛得哼都哼不出一声,精致艳绝的脸上血污染着青紫,就连眼角的嫣红泪痣都暗沉了几分。

有人上前来粗暴掰开少年嘴喂进一颗劣品丹药吊命,然后拽着少年头发将人重新拖回高处,再次踹下……

岁阳。

掌心一阵刺痛,陶霁回神,皮肉破碎的血腥味刚溢出一点就被灵力裹挟尽数消散。

“嗬……嗬……”

阴寒无比的水牢内,刑罚用的冰潭猛的水花翻腾,水潭中央浮着张仅剩一只独眼的青白人脸,大片大片以魂灵血肉为食的冥妖从潭底浮出,游聚向人脸所在……

血雾自人脸处晕开,散在水中,人脸表情扭曲,嘴唇蠕动,却是舌根尽断,只能发出痛苦的“嗬”声。

“……师尊”石阶最底下,阮岁阳痛哼出声,睁开眼,看到一个病气森森的锦袍公子。

四周场景骤然变化,那锦袍公子也从身前来到身后,阮岁阳只觉身上凉嗖嗖的,被那公子触碰到的地方更是冷得刻骨。

阮岁阳低下头,便见自己全身都被扒光,四肢重缚,口中被什么东西堵着,呜呜咽咽的发不出声。

堵在口中的物什圆润光滑,不知为什么,阮岁阳就觉那是颗夜明珠,莹白的,硕大的,珍贵的,然后恶狠狠的塞到他嘴里阻止他叫出声来。

锦袍男子自后箍住他,冰凉凉的手抚着他脸颊,狎昵的拍两下,然后一路向下,时重时轻的抚弄下去……

好恶心,好恶心。

阮岁阳剧烈的挣扎起来,却是半点用也没有,反被男人狠狠掐了一把颈上皮肉。

那手慢悠悠来到阮岁阳身前,猛地拉扯上面金色环扣……

啊——

剧痛自胸前环扣处蔓延,皮肉撕裂开来,红艳艳的血顺着伤口流下……

好疼……

师尊……

师尊,师尊,呜……

阮岁阳眼神混沌,凭本能般无意识的往上,便是时常摔倒,也终是往上。

一步一阶,便是幻境,也有尽时。

不知走了多久,阮岁阳在踏上某一节台阶后终于恍然清醒。

刚刚那是,幻境?

身上依旧好好的穿着衣服,只是染了灰,和些许额上磕出的血,阮岁阳抚一把脸,看着手上的红,只觉身上仍是疼。

是方才数次从台阶上摔出的疼,腰肢后背当已青了,却也是还能忍的疼,不如幻境中那般难捱。

阮岁阳心有余悸的颤颤,心中很有些委屈,这什么鬼幻境!讨厌死了!

然后捱着疼痛继续往上。

陶霁目光紧紧跟着阮岁阳,看着阮岁阳一步一步的往上走,虽然身上有伤,行得没有第一次快,身子也要颤抖得多,却还是一步步往上。

天色渐暗,阮岁阳越走越慢,可以看见他眼皮在一下下往下落……

这是困了。

终于,阮岁阳停下脚步,蹲坐在玉阶上,抱着腿,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他”季澜看看陷入睡中的阮岁阳,再瞧瞧天色,不由讶然,“已经这么严重了吗?现在不过才戎时中,就困成这样了。”

虽然陶霁一早就有和他说阮岁阳神魂有缺,贪睡体虚,却没想到竟然嗜睡成这样。

“实在是他神魂缺得太多,每日都嗜睡得紧。”陶霁微叹,看着石阶上的阮岁阳,打发季澜回去,独自下去看阮岁阳。

陶霁放轻动作,慢慢来到阮岁阳跟前,盯着人看一会,俯身,小心翼翼的把人搂在怀里。

八千一百阶的长阶还未走完,暂不能给他治伤,陶霁便只把阮岁阳脸上的血细细擦净,然后对着人额头上那道狰狞口子心疼的吹吹,就抱着人坐在汉白玉阶上,双目渐阖。

夜色消逝,日头东升,阳光洒满两人全身。

阮岁阳甫一睁眼,就看到陶霁半阖的眸,继而发觉自己是在陶霁怀里,唇瓣微张,一时没反应过来,还当是在做梦。

“醒了?”

陶霁睁开眼来,笑意温柔,轻轻捏开他嘴,塞进块牡丹花状的糕点。

“……唔”糕点又甜又软,泛着浓郁的牡丹花香,阮岁阳嚼着糕点,清醒过来,赖在陶霁怀里,软声哼唧:“好甜,还要~”

“张嘴。”

陶霁把糕点一块块的喂给他吃,“我数了台阶,没多少了,你再爬三个时辰便能走完。”

“然后我们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