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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第九章 询问(1 / 2)

作品:《狐狸精的饲养日常

江城天气冷得比罗市要早,季韶洲下飞机的时候被秋风一吹,打了个寒颤。

“快上车吧。”张明辉把车停在出站口,等季韶洲出来,便招呼他赶紧上车。

“你说你,让小刘开车过来就行,你还专门跑一趟做什么?”季韶洲上了副驾驶,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道。

张明辉的脸色却有些奇怪。

法拉利驶上高速,张明辉的表情变来变去,几次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忍住了,那欲言又止的表情看得坐在副驾驶的季韶洲直觉得憋得慌。

“你有什么要说的你赶紧说,这表情看得我难受。”季韶洲终于忍不住说道。

“那个……”张明辉想了又想,终于拿出手机,打开相册,递给了季韶洲:“我问你啊,你说你之前撞伤了人,让他在你家养伤,是不是这个人。”

季韶洲狐疑地接过手机,上面是张从监控视频上翻拍下来的照片,其中一个人看起来很像涂英,穿的衣服却和他平时的风格很不一样。

“你这是从哪找来的照片?”季韶洲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问道。

“那天我下班出来,去附近的便利店买吃的,这个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我一回头,就看见他了。”张明辉回忆道:“不过我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旌宏实业的财务总监冲了过来,和这个人打招呼。”

旌宏实业的财务总监?

季韶洲记得上个月请他和旌宏的张总吃过饭,而且这帮人吃完饭还不消停,又叫他去打牌。但莫名其妙的是,当时他撑不住去卫生间吐了一回,等他再回去的时候,旌宏的张总既没有要打牌,甚至连门都没开,就同意第二天签合同。

想到这里,季韶洲脑中突然闪过一帧画面。

也是那天晚上,自己从卫生间回来时,遇到了两个似乎醉得不轻的男人。其中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有点熟悉,另一个则醉得厉害,低着头,靠在西装男的身上。

而现在他突然想起来,那日的西装男正是曾经来过事务所的鹤立群,靠在他身上的人,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脸,但身形,却莫名得像涂英。

想到这里的季韶洲只觉得胸口一阵阵发堵。

另一边,张明辉还没有发现季韶洲神色有变,自顾自地说道:“那个人应该没想到会遇上财务总监,表情一下变得很怪异,然后他就跟我说认错人了,带着财务总监走了。”

“我一开始没多想,但是说实话,那男的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回去的路上我越琢磨越觉得眼熟,第二天我就又去了便利店,让老板帮我调了店里的监控。”张明辉点了点自己的手机,道:“你现在看的这张照片就是我翻拍的监控。”

“后来我看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你上次说你撞了个人,让那家伙在你家养伤,后来他来事务所找你,我当时着急出去,只和他打了一次照面。”张明辉说了半天,终于说到了正题上:“我拿不准是不是一个人,你自己确定一下吧。”

“对了,我碰到那个人的时候,他头上也没扎绷带。”张明辉又补充了一句。

季韶洲拿着手机没说话,反复看着上面不甚清晰的照片。照片里的身形无论怎么看,都和涂英有着九成的相似,然而沉默了片刻后,还是将手机还了回去。

“照片糊得快没人形了,你让我怎么认。”季韶洲心思复杂地开了个玩笑。

张明辉不置可否地接过手机,说道:“诶,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干咱们这一行的,总得多个心眼是吧。”

“嗯,我知道。”季韶洲看着窗外的风景,过了片刻才说道:“反正我会注意的,等他伤好了就让他搬出去。”

张明辉目的达到,一脚油门踩下,法拉利轰鸣,在灰白色的高速路上化作一道红色的剪影,飞驰而过。

季韶洲没着急回家,他让张明辉把自己送去了医院,拿着从罗市买回来的水果和食品去了病房。

病房里只有季明义和余璐在,两人一起看着电视,余璐偶尔点评两句,季明义便嗯嗯地答,看起来敷衍中又带着一丝真诚。

“爸、妈,我回来了。”季韶洲在门外调整了一下表情,笑着进屋:“给你们拿了点罗市的特产,你们尝尝。”

“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再住两天都该出院了,还得费事往回拿。”季明义板着脸批评道。

虽然已经知道自己老父亲是个什么脾气,但被这么说教,季韶洲还是觉得一口气顶到了喉头。

“哎呀,你爸就是这脾气,小洲你别往心里去,这个点心我早就想吃了,你拿过来可太是时候了。”余璐赶紧打圆场,把儿子拉到一旁坐下,转头又教训季明义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那你说出院的时候这么多东西怎么拿?”季明义却不想息事宁人,指着墙角,那里堆着不少别人来看病时带的礼品:“要我说就不该收这么多东西,到时候往回搬费事死。”

这下轮到余璐气得翻白眼了,季韶洲赶紧道:“没事,出院的时候我叫朋友过来,两辆车,到时候直接都装走。”

这话一出,季明义和余璐的表情都变了,病房里一下安静了下来。

“怎么了?”这气氛弄得季韶洲不自在,问道。

“嗨,觉得我们小洲出息了。”余璐率先反应过来,笑着说道。

“没什么的。”季韶洲在这短暂的沉默中察觉出了什么,跟着笑了一下。

季韶洲在医院和爸妈一起吃了晚饭,等从病房里出来,脸上的笑容又渐渐散了。

他在医院的长椅上坐了许久,最终还是把涂英的照片发给了一个相熟的画商,借口朋友要转一幅画给自己,问他了解不了解这个画家。

那边过了会儿回了消息过来,只说没听过这个人,可能不太出名,季韶洲在他这里买过不少画,于是对方殷勤地说会向周围的人打听一下。

一定要弄清楚吗?

货币资金、应收资产、预付款项……他每天都在查别人有没有造假,终于有一天,也要查到自己身上了。

回去的路上,季韶洲看着车窗外掠过的树影,突然觉得自己需要弄清楚的事情也太多了。

晚上八点,季韶洲到家,屋里空荡荡的。

“涂英?”季韶洲一边松领带,一边叫道。

没人回应。

算了。

季韶洲失落地叹了口气,衬衫也没有换,直接去冰箱取了一罐冰啤酒,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永不熄灭的灯火一口一口喝着。

晚上十点,涂英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季韶洲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听到门响,扭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