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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石斛鞭草(1 / 1)

作品:《蛊婴镇

拿着一杆长枪,顶着脑瓜壳,只听“砰”的一声。子弹从人脑子左边太阳穴穿进去,再从右边“嗖”的一下蹦出来,而脑子上所留下的唯一创伤,看着也就只有花生米粒儿那般大小,所以这刑罚便便,老百姓称之为“吃花生米”。

据说“吃花生米儿”的人,全程没啥痛苦。只不过有的枪后座力强,有可能把人的整个脑瓜子炸飞。

其实这冯老汉被叛的也实在冤枉。只不过他当街闹事,杀人行凶。并且还有那么多的百姓乡党们围观目睹,冯老汉便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也是百口莫辩。

倘若他年轻一些还好,说不定可以充军,可以上战场充个人数。可是他今年已然五十多,去从军只能当队伍的累赘。关在大牢里,还有空口吃白饭,由于他人证据多,证据确凿。他上午被那群扛着长枪的兵丁压走,下午就直接吃了“花生米”。

冯宝庆一夜的报复,可谓一举双雕。除掉了冯家的三儿子不说,又祸害了那如花似玉的冯守贞。

这冯宝庆已经得了痛快,自然愿意帮助我严达完成那场交易。

直到此时,我才晓得严达那张丑和之间的恩怨究竟为何。

严达对冯宝庆讲。

“我与张丑和原本是结拜兄弟。那时我妻子去世三年有余,我一人带着独生女,日子过的也属实艰难。

那一阵子,我刚刚攒够第一桶金,终于不用再带着闺女走南闯北,而是安定在这兴安镇,置办了第一家棺材铺。

平时除了打棺材,我也会给乡亲们驱邪请仙儿,算命定穴。自然,这其中的功夫有真有假,有的是真的驱邪治病,有的就是用一些江湖骗术和小把戏,骗一下那些乡亲父老,从中捞点儿银子。

这期间,我便认识了一个人,那人与我年纪相当,生的也是相貌不凡,他说他叫张丑和。

原本是我开了第一间棺材铺,那张丑和在街上支了一个算命的摊子,便摆在我的棺材铺对面。

我只当他是普通江湖术士,完全行骗而已,也没有把他放在眼中。那时我心肠还算软弱,为人也算和善。我可怜这张丑和一人之卦摊儿不容易,偶尔棺材铺没有顾客时,我有时也会拿些瓜果点心,分给那张丑和,然后顺便在他卦摊上坐一坐。

直到和他渐渐详谈,我们两个人简直交谈甚欢。他亦是茅山门下的正经弟子,只不过学道不经,胡乱的学了两年,因为世道不太平,他们的道观被队伍霸占,张丑和便就此还俗下山,靠着给乡党们算命测字,挣些小钱。

我念在与他同出道门,便越发的感觉惺惺相惜,那时我们二人以兄弟论之。我为兄,他为弟,我们时常在一起吃酒,喝肉,有时我接到跳大神儿的生意,也会让他去帮我做二神,顺便给他从中抽成,让他也能挣一些小钱,好勉强撑着度日。

可是这人呐,最忌惮的便是心善!倘若一个人有了善心,那便是把刀子递到别人的手里,任等着别人在你身上随意宰割。

想当年,我确实把这张丑和当成自己的亲兄弟一般看待。可是现如今,想一想。你与那冯宝良倒是亲生兄弟,最后不也落得如此下场。

而我和张丑和便更不用说,我们二人并非一奶同胞,我姓严,他姓张,我们之间又有什么情义可讲。

却说我们二人之所以会反目成仇,皆是因为一株仙草,名叫石斛鞭草。”

“石斛鞭草?”我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听严达讲述自己的往事。

严达眸子深深凝望着我,他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