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我闻(1 / 3)
作品:《出阵不如出道》“经费申请?”
在沉默厮杀中接起通讯的审神者轻声问。
“嗯……是和弘法方式有关,似乎是想要些乐器,具体的我可不会问哦,”大胁差坐在旅馆的屋檐上,仰头看着月亮,“毕竟我不是神剑——你知道的。”
“乐器……以事务所的名义去买,如果觉得麻烦,我的房间里也有卡,”审神者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反身扣住背后袭来的黑影咽喉,无声无息地将它捏的粉碎,“专门问我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只是找借口和你联系而已,何必揭穿它,”笑面青江勾唇一笑,“为什么把视频转成了语音呢?”
耳边传来不知是何处的空旷风声,审神者沉默着考虑要怎么解释,大胁差也很耐心地等着,半天后才听见电话那边传来带着些迟疑的声音。
“因为我现在……形容不整?”
“哦?那我还真是感兴趣,”撑着下巴悠闲聊天的大胁差立刻接上,就好像他一直在等这句话,“不只是鹤丸,你的喘息声我也是很熟悉的,在这样的夜里……你在干什么呢?”
审神者又可耻地沉默了,并且在思索能不能假装异次元通讯信号不佳而自然脱身。
“那么,让我猜猜看,又背着我去和谁享受交锷之欢愉了呢……哦呀?”
电话被挂断了。
大胁差有些惊愕地看着手机画面,随后将脸埋到膝盖里,笑得连肩膀都在抖。
实际上,今天傍晚江雪他们向审神者报备的时候,青江就在一边听完了全程,而大胁差会出现在审神者身边的理由也很简单——
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战意昂然。
与别人不同,大胁差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太甜了。
虽然偶尔会出现些餐厅里那样的小插曲来丰富口味,但是主体依旧是甜蜜柔和的,这让习惯于沉浸在血液苦涩腥甜的笑面青江觉得有些小小的不适应,所以他也会主动找点事情给自己打发时间,比如说编制那些其实更像是自我限制的游戏规则。
总的来说,他很无聊,所以有比在本丸更多的时间去调……咳,观察审神者。
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就总有种十分微妙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从身体深处牵引起了一丝兴奋。
坐在被窝里发了好一会儿呆,他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大概是审神者无意识间传递过来的情绪。
——是吗?原来盯着他看还会有这种效果?
然后大胁差在屋顶上待了一天,听京墨一本正经地用这样那样的理由支开了所有跟他来大阪的付丧神,身上的气势则如同弓弦一般越绷越紧,逐渐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又想偷偷溜走了吧,一个人去享受些什么。
说是宿命也好,说是习惯也罢,他们都是离不开战场的类型,如果不是担心数珠丸的话,他无论如何都会跟上去的。
回忆告一段落,大胁差又无声笑了好一会儿后,才神清气爽地重新拨回去。
“这次是有正事要说哦,”赶在对面叹气之前,他十分正经地抢先开口,“江雪先生与地藏先生都没有事,只是有些苦恼于乐器的选择,我更在意的是数珠丸。”
然后大胁差不加任何修饰地描述了一遍今晚发生的事,虽然数珠丸平时就喜怒不形于色,无论何时都平和宁静,但怎么说呢……真正内心宁静的人,是不会时时向信仰提出问题的。
让笑面青江来看,刀就是刀,不论是想守护什么,方式无非那么些,实在不必烦恼用了哪一种。
用佛理感化对方也好,用力量拯救对方也好,目的达到就行了。
“也许是受那位僧侣的影响,”审神者略作沉吟,“虽然研习宣讲着平和中正的佛道,手段却如此激烈,想必令数珠丸十分不解吧。”
“我会多加注意的,”大胁差卷了卷鬓边的发丝,看着脚下因月光而莹白一片的枯山水,“明明只是一振胁差,却有这么多要操心的事——你又如何,冒着被长谷部再次紧迫盯人的风险也要去做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