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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曾经少年 第九章 不速之客(1 / 1)

作品:《紫穹天书

这天三人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凌寒找了一间小店住宿,吃过饭常安张荩冉两人在屋里谈论今天路上趣闻,不时两人爆出一阵阵欢笑声,凌寒则不打搅他俩在一旁练功打坐,忽然道:“今天已经进了昆仑山脉,大约还有半月路程就可到玉虚宫了。”两人一路上游山玩水都忘了此行是要被抓去玉虚宫做人质,这时忽然凌寒提出来,两人笑声顿时一止。张荩冉面现愁色,爬到床上用被子蒙着头,无心情再说笑,常安狠狠瞪了凌寒一眼,走到窗前安慰起来。凌寒待要再说,忽然转头看着黑漆漆的窗外,冷哼道:“何方高人到此,凌某有失远迎,还请进来一叙。”常安,张荩冉都惊讶之极,他们可没听见一点声音,都快要以为是凌寒听错的时候。外面传来幽幽地声音:“不愧是玉虚宫门下,老夫刻意压低了气息还是一下子就被你发现了。”凌寒站起身走近道:“那阁下今晚前来所为何事?”外面陌生人道:“我来是因为……”突然一件暗器透窗而入,奔床边常安而去,凌寒眼中寒芒一闪,一步越过去将暗器抄在手里,低头一看是一枚三尖钉,中间镂空,一旦打进人身鲜血就会不断经过此器流出,“玉虚宫绝学青烟浮水果然名不虚传,老夫佩服佩服。”外面声音远远传来,显然说话这人已经去的远了。凌寒恼这人说话间冲孩子放出如此歹毒暗器,脸色阴沉冷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阁下把凌某看得太轻了吧!”随身跟着破窗追出去。

凌寒觉得前面那人身影在黑暗中犹如鬼魅,运起“青烟浮水”轻功一口气追出数十里,每每就要追上,都被他借着地势把距离再次拉开。凌寒正在思量前面那人有什么目的,忽然暗叫:“不好,调虎离山,两个孩子还在客栈。”想到此处,也不耽搁,不再理会前面那人,身形一转便往回赶,前面那人不知道为何,见凌寒回去停下身形也不阻拦,轻笑一声隐入了路边林中。凌寒一口气赶回客栈,打开门一看屋内场景让他如一盆冷水当头灌下,浑身僵硬。空荡荡的房间哪里还有两个孩子的影子。凌寒快步上前一摸床褥还有余温,显然是孩子们被掳走没多久。回到柜台上见老板正在那里比着账簿打算盘,问道:“房间里的两个孩子去哪里了?”胖掌柜被他吓了一跳,抬头没好气道:“孩子,什么孩子?”凌寒怒道:“当然是我领来的那两个孩子,他们不在房间里去哪里了?你见过他们出去吗?”掌柜回道:“不知道。”凌寒一掌下去,砰地一声打掉柜台一个角,接着看着掌柜:“你再好好想想,不然下一掌就要在你身上了。”掌柜脸色发白,颤声到:“这…这位好汉,我…我真的没有见过任何孩子进出。”凌寒皱眉道:“那一刻钟之内有没有什么人来过。”掌柜想了想道:“貌似刚才有几个佛爷来过说是进去找什么人,但是一直没有出来,我正纳闷……”凌寒心中一紧道:“哪里的佛爷?”掌柜面色一变仿佛畏惧什么支吾不语。凌寒一把抓住掌柜手腕略一使劲,那胖掌柜顿时发出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凌寒冷道:“说不说,不说就拧断你这条胳膊。”掌柜看着凌寒阴沉沉的脸苦道:“好汉手下留情,我说,我说就是了,看那些佛爷的装束应该是来自上面圣地的。”“圣地?萨迦寺?”掌柜苦笑道:“正是,那里的佛爷横行霸道惯了,根本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够招惹的起的。”四处张望一下道;“好汉出去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哈。”却见凌寒早已头也不回地出了店门。

凌寒走在道上暗道:“萨迦寺的喇嘛抓两个孩子应该是为了引我前去营救,好报那劫图之仇,去玉虚宫找几位师兄回来助拳怕是来不及,两个孩子遭了不测就要悔恨终生了,那样还不得不动身去那萨迦寺一趟了,只不过这一趟肯定是凶险异常,稍不慎就有性命之忧。”心一横豪气大发:“就算萨迦寺成了是龙潭虎穴还真能困得住我凌寒吗?”想到这里脚步不禁加快了几分。

再说常安和张荩冉两个小孩见凌寒追出去之后,张荩冉还沉浸在刚才的惊吓中没有回过神来,张开的小嘴合不上,常安见状则在一旁温声安慰。过了不多时便有门口便有人声,一个粗嗓门的声音道:“姓凌的小子被顿珠大师兄引走了,那两个孩子估计就在里面。”另外一个尖细声音阴恻恻接道:“那还等什么,赶快抓了两个孩子走人,免得凌寒识破了计谋折回来,那可不妙,咦,门锁住了,好谨慎的小崽子。”常安听到这里暗叫不好,拉了张荩冉的手就要从窗口逃走,刚迈出两步就听见背后门砰地一声好像被一股大力强行撞开裂成四五块从头顶飞过,带起的劲风直刮得头皮一阵疼痛。脚下一轻自己和张荩冉已经被人一手一个提了起来,那个阴测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来:“没想到两个小崽子动作到不慢。要不是佛爷进来得及时,倒还真让你们跑了。”;常安扭头一看抓着自己的是一个身材骨瘦,面如黑铁般的僧人,身穿赤红藏袍,他后面站着同样装束的两个藏僧,一人体态肥圆,脸上横肉相叠,一双眼睛只见两条细缝在上下打量自己二人,另外一个则是疤面浓髯,站在门口缓缓收回双手,估计刚才就是他用一双肉掌破门而入。张荩冉被拎在半空,看着眼前三人面目吓人不由哇的一声哭出来,常安也两脚乱蹬企图挣开,那黑面藏僧大感不耐,一甩手将常安扔出去。常安后背撞在一边墙壁上,惨叫一声,只觉身上筋骨仿佛散了架,疼痛欲裂,眼前金星乱冒,藏僧回过手来,又一声脆响,张荩冉凝若羊脂的粉颊多了一个红彤彤清晰地手掌印,张荩冉明显被打得一呆,她从小到大都是大小姐一般养着,爹娘宠爱还来不及,有谁敢打她,就算凌寒劫她北去,一路上也是客客气气不敢丝毫得罪,哪里受过这种委屈,哇的一声哭出来。黑脸藏僧见状从腰间拔出一柄尖刀狞笑道:“你再哭的话,就用这把刀在你小脸上划上那么几下,到时候血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流,那才好看。”张荩冉一听小脸骇得惨白,小嘴一咧却不敢再出声,一时间乌黑的大眼睛上犹自挂着亮晶晶的泪滴,看着好不怜人。那肥脸僧人渍渍一声道:“曲吉师弟对小孩子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传出去可对师弟的名声影响不好啊。”肥胖僧人名叫伽泱,是八思巴坐下第三弟子,黑脸藏僧叫做曲吉,在八思巴座下弟子中排行第五,生性残忍嗜杀,八思巴特地给他改名为曲吉,藏语意思是用心向佛,只望能让他诚心礼佛,多些慈悲之心,少造些杀孽。曲吉知道这个伽泱师兄外表和和气气人畜无害,事实上是个笑面虎,心机之深,手段残忍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冷哼一声也不答话。肥脸僧人嘿嘿一笑,转头一指常安对门口那僧人道:“这小子就劳烦多吉师弟了,莫要再有了损伤,顿珠大师兄把凌寒引出去有一段距离了,那小子这时候应该起疑了,我们赶快动身吧,和他撞见,虽然不惧,但也麻烦。”叫多吉的疤面藏僧哼了一声,提起常安扛在肩上,曲吉抱着张荩冉,一行三人就从窗口跃出去,隐没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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